洪承畴穿衣洗漱妥当,走进外厅。杨平赵忠廉二人急忙起身行礼:“卑职等给大帅请安。”
“坐坐。”洪承畴招了招手,也坐到了正中,都是自己人,洪承畴也不客套,直接说,“孙总督到西北,你等有何良策?”
杨平和赵忠廉对望一眼,杨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忠廉道:“依卑职等所见,孙总督到西北,还是会按常规,竖立威望,拉拢党羽。”
掌握一个地方的势力自然还是这些老招数,这些套路中国人都揣摩了几千年,一般不好想出更好的招数,如果偶尔能创新一两招更有效的,就非比寻常。
洪承畴点点头,赵忠廉继续道:“赵谦此人在这一局中,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子。”
洪承畴再次点头,但仍然不紧不慢地问话,这样可以更好地理清路数,这种棋不下谨慎的话,一招失手,就会满盘皆输,“何解?”
“赵谦坏了大帅大计的事,在西北这个地方,有势力的明眼人都看明白了,大帅就算胸襟如海,也不得不给这些实力人物一个态度,让赵谦倒下,以儆效尤,彰显胜败大局。同时,赵谦明显投靠了孙总督,是孙总督拉拢的第一批人物,孙总督又一定会保他,让其他人看看他的实力,有能力维护自己一派的门生。下官说的可否正确?”
杨平道:“薛国观被押送京师,此人到京师定然会张口乱咬。兵部同僚虽会为大帅说话,但是在皇上心中,无疑留下了对大帅不好的印象,周延儒一帮文臣一定还会寻找各种事端添油加醋。如果在西北大帅落了败,前景堪忧啊,大帅,不可不察。”
洪承畴端起茶杯吹了吹:“你们说得不错,有何对策?”
赵忠廉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哦?”
“据查,赵谦所娶新娘名为秦湘,是罪臣秦长封之侄女……”
洪承畴摇了摇头:“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查明白了没有,昨天那场婚礼有个特别的地方:红白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