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听罢便道:“赶紧进去,刚才听说,阿郎病倒了昏迷不醒。”
董二牵着马快步走进去,但见赵三还站在前院里叫人。这时赵三回过头来,一手捂着左脸,皱眉问道:“你个马夫……叫啥来的,把马牵过来干甚?”
“刚才不是来人说,三郎叫牵马过来么,说是阿郎病了要请郎中?”董二道。
赵三骂道:“我是叫他们径直去找郎中,没叫他们牵马,他们一帮草包!你还愣着作甚,牵走!”
“是,是。”董二忙道,他的脸很白,神色有点异样。他吞了一口口水,转身欲走。但这时微微回头看,只见赵三已经转身和别人说话,正背对着自己,而且身边近处没有奴仆……附近的奴仆都被驱赶出门找郎中去了。
董二皱眉稍作犹豫,终于把手向怀里伸了进去,他的手开始微微有些颤抖,神色更加异样。
终于董二从怀里猛地拔出了一把生锈的短刀!不知道是哪里挖出来的破烂,刀身上全是铁锈,只有刀尖处和前半截的刀口才磨过。
他猛地冲了上去,对着赵三的后背,一刀扎了下去。“啊!”赵三一声惨叫,回头看时,董二已经把刀拔了出来,对着赵三的脸又是一刀。
赵三一手捂住脸流血如柱,掉头就跑,但眼睛被血遮住了,他立刻撞到了一颗树干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董二追上去,一把扭住赵三的发髻,挥手疯狂地在他脸上、脖子上连劈十几刀。赵三整个脑袋血肉模糊,在地上乱蹬。
董二最后一刀对准赵三的眉心,猛刺下去却刺进了赵三的眼窝,深深插进他的眼眶。赵三不动了,董二放弃了锈刀,起身便跑。
这时闻声赶来的奴仆见董二一脸是血愣在那里,四下传来了尖叫声。
终于有一个人喊道:“叫门厅的兵过来!”
董二已奔至马前,翻身上了一匹马,策马就向东边奔去,那里有一道偏门。董二在赵家干了三年,对地方是非常熟悉,轻装熟马打开了偏门的门闩,径直就冲了出去。
他一面跑,一面把外衣脱了下来,胡乱擦了一番手和头脸上的血迹,把血衣往路边就是一扔。街上的人被他快马冲得鸡飞狗跳,这时身后也传来了马蹄声。董二知道对面街口还有官铺,这么大声的阵仗,冲到街口肯定遇到官差了。他这时见到旁边有一条岔路小街,街上人来人往。
董二便直接弃马,跳将下来,向人群跑了过去,沿着街巷慌不择路一阵乱奔,但见有那地方狭窄的口子,房子之间的间隙,就往里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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