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曲子结束,最后他们几乎声嘶力竭唱完“就算错了,也不退后”,这样的歌词让在场之人忍不住动容。这首曲子好像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般,为了想要守护的人,为了想要守护的家园,就算错了,都依旧不后悔,也不退后。
北景钰看着坐在架子鼓前恣意潇洒,纵情歌唱的紫千歌,心里在幻想她前世最后的两年,为了报仇,为了守护好家园,就如同这歌词所唱“为了你而活,为了你而梦,为了爱我会撑到最后,当世界都乌有,守著你的人是我。”当仇报完了,家园守住了,可家里的人都不在了,人生再无活下去的动力,生无可恋,也就不再救治自己,慢慢的让自己的生命流逝,永远的守护在那里了吧。
她瘦弱的肩膀扛起了这份沉重的爱,坚强的撑到了最后。这份爱,这份情,无关于爱情,而是师徒之间的恩情,姐妹之间的亲情,朋友之间的友情,都是世间最弥足珍贵的情谊。这份刻骨铭心的情谊,迫使她就算伤痕再深,也不退后。
三人都是压抑着内心的颤抖唱完这首歌的,这一刻他们才真正体会这首歌的描述,经历了生离死别,痛彻心扉,方才能体会其中的意义。
紫千舞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很激动,她有一个让自己骄傲和自豪的妹妹,她的妹妹那么优秀,那么坚强,亦让她心疼与愧疚。她本想保护着她,却没想到让妹妹经历更大的痛楚,此刻她能深刻体会到紫千歌独自一人在莲堡时的孤独与悲伤,没有比痛入骨髓至麻木更合适的言语来形容她那时的心情了吧。
凌逸寒看着坐在架子鼓前绝美少女,百感交集。这一刻,他不知道前世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是否还会做如此的决定吗?
后悔吗?不悔!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不后悔骗她离开。他是兄长,视她如亲妹,保护唯一的妹妹是他的责任。不将妹妹带入任何一丝危险中,是他在舞儿离开后做下的决定,所以他不悔。
可是感受到紫千歌独自扛起仇恨,在最后的岁月里,抛弃所有的信仰与荣誉,如同木偶般只为报仇而活,心疼不已,也后悔不已。是自己无能,是自己低估了彼此间的情谊,低估了她瘦弱身体里一颗坚强勇敢的心。
紫擎天与南宫茹萍,沐成风与紫蔚然齐齐鼓掌,为他们三人精湛的表演完美落幕。
收起乐器后,八人围坐在一起品酒聊天。
紫千歌很享受此刻的温馨幸福,依偎在北景钰的肩膀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道:“爹爹,接下来怎么安排呢?”
沐成风俊逸温和的面容微微一笑,犹如春风拂面,暖人心脾,提议道:“之前你们四人不是说要去滑雪吗?你们四个年轻人就去极北冰原玩玩吧,爹爹和娘亲,还有岳父母及大哥就一起去沐家。爹爹先回去准备祭祖入族谱事宜,怎么样?”
紫千舞转头看向紫千歌,笑道:“歌儿,你决定吧。”
紫千歌放下手里的酒杯,想了一会儿,道:“我这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要为我的护卫们举办场集体婚礼,其他的就按爹爹的安排吧。”
紫千舞想了下沐家的事情,询问道:“爹爹,是要趁着这次机会,展示沐家的实力了吗?”
沐成风想起近十年的韬光养晦,脸上满是坚定之色,温声道:“嗯,之前为寻找你们母女三人,也为保护沐家的年轻一代,隐忍这么久,也该展示下实力,去讨回一些帐了。很多的事情爹爹都没有处理,是打算留给千泽上位时立威,如今家主之位传给你二叔,爹爹也放心不少。当年沐家的损失是由爹爹而起,借这次机会爹爹要清算当年的帐,为你二叔一家清除障碍,然后再安心前往幻海城。”
紫千舞听到沐成风的话,蹙眉道:“爹爹,对方是什么人?”
沐成风冷声道:“碧瑶宫是爹爹心里的一个结,是她们害的我们一家人分开这么多年,让蔚然和你们姐妹受尽苦难,我绝不会放过她们,碧瑶宫必须从圣天大陆除名。还有一个内围严家,当年我离开家族外出寻找你们母女三人,现任严家家主与几个二流世家联合攻击沐家,沐家精英子弟死伤无数,沐家损失惨重,这笔账不得不清算。”
紫千歌没想到内围严家与沐家还有这些纠纷,询问道:“内围严家?爹爹,以您的实力对付严明泰那个嚣张狂妄的人,应该不难啊,这么多年未动手,莫非他们还有什么依靠?”
沐成风看着这个小女儿,为她的聪明智慧欣慰不已,轻笑道:“千歌很聪明,如若不是严家有后台,他们也不至于在圣天大陆如此嚣张,甚至连排名前十的宗门都不放在眼里。说来还真是巧合,严家家主严明泰的亲大哥是星耀宗严喻,这也是严家嚣张的资本。”
听到沐成风的话,两姐妹齐齐惊讶道:“什么?”
紫千舞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愤怒道:“我靠,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渣渣都进入一家了。爹爹,上次修理严喻的事情被歌儿抢占了,这次覆灭严家交给我,我要拿他们练手。”
沐成风微笑着点头道:“好,严家交给宝贝女儿,碧瑶宫交给爹爹。”
听到他们提起严喻,紫千歌这会儿才想起碧清水和秦婉玉来,挑眉道:“对了,爹爹,秦婉玉和碧清水这两个贱人怎么处理?”
沐成风侧头温柔的看向紫蔚然,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蔚然,这两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紫蔚然看着沐成风俊逸的面容,温柔一笑,犹如漫山紫薇花绽放,芬芳迷人。还不待她说话,紫千舞就激动道:“爹爹,娘亲,就按我之前说的从心理上灭杀那两个贱人,让她们就这么轻松的死真是太便宜了,我要好好折磨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紫蔚然看着女儿气愤的模样,心疼难受,她陪着自己在仿若杳无人烟的空间生活十八年,从未有怨言,更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自己。在生活上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不如自己的女儿,对她很是愧疚,微笑道:“好,听舞儿的,就依你的做,稍后我们一起去地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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