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很少自居君子,但常常自居文明人不使用暴力的,当然这要除开更暴力的战争。在此之前他一般要和女人说说自己的歪理,对三娘就更简单了,他俯身抱住三娘的裸背,在她耳边充满柔情地说:“你以前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么,这样的事你愿意陪我?”
本来薛崇训认为三娘会辩解,人之常情。不料三娘沉默了片刻竟然“嗯”了一声。
这让薛崇训反而意外而疑惑,他跪坐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
三娘无力地侧躺了下来,感到薛崇训半天没动静便翻过身来,忽然主动地将自己娇小的乳房贴到薛崇训的胸膛上,脸上笑了一下。
霎那间薛崇训瞪圆了眼睛,记忆里很少见三娘笑过,她总是板着脸面无表情,而一个笑容却能如此生动叫人遐思,虽然不怎么自然好像是冷笑。
三娘把红唇凑了上来轻轻说道:“不是要我做你的玩物么?我心甘情愿的。”
于是薛崇训就真实施了,没有什么让他觉得不该做的。
初时难以描述苦楚与难受让三娘几乎无法忍受,仿佛堕入了十八层深渊,那不只是痛。她走过江湖路,总有吃亏受伤的时候,但只是筋骨皮肉的疼痛并不是不能忍耐,她是一个有忍耐心的人,可是这时她几乎不能忍受了。她觉得自己整个都被撕碎了受了致命伤很快就要死掉,又觉得被困在仅仅容身的狭小笼子里憋闷异常,自尊心脸面等玩意早已荡然无存,她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
但是过了许久她又从苦楚中感到了别样的快意,如同喜欢喝苦涩的茶,她渐渐地能从苦中体味到其他东西。只是这样的快意和先前薛崇训俯身亲吻她的时候完全不同。
当这一切都结束时,她只能蜷缩在车上任凭身体不遮掩地暴露着,寒冷与羞臊在此刻已算不得什么。薛崇训倒是拉了大衣轻轻给她遮上。
她全身都被掏空,力气与精神全无,疲惫地说道:“你抱着我。”薛崇训便依言拥其入怀。三娘贴着他柔声说道:“有一天我定会设法取你性命。”
薛崇训笑道:“那你肯定也愿意陪我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