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酒醒已八分,半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周围非常安静,没有人语没有虫鸣,更不像现代的城市有车子的声音,就算是繁华的长安城热闹的元宵佳节之夜,但这深门宅院早已把喧嚣隔绝其外了。
静静的夜,他能听到孙氏的脚步声走出木格子门,然后拉上。接着是轻轻的女人说话声音,大概是孙氏在叫睡外面的裴娘。过得一会儿裴娘便进来了。
始终没有听到薛崇训预见的一声“嘎吱”声,因为这卧房通向外面廊道还有一道两扇开的木门,如果孙氏出去,就能听到那样的一声门响。
薛崇训挑开帘子,一面吩咐裴娘把茶水端过来,一面仍然注意听外头的声音。孙氏听说要裴娘侍寝,还在外头没走?薛崇训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裴娘的头发还乱糟糟的,外衣也没穿,用手揉揉眼睛,脚上蹬着一双木屐就慢吞吞地去端茶水了。她未满十三岁就侍候薛崇训起居,都两年多了,现在虚岁已十六,这几年和薛崇训已是非常熟悉,平日根本就不见外,很随意地在这屋子里进出做事。大半夜的她自然不会去注意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薛崇训对她也挺好,除了平日使唤,就像个妹子一样对待,时间一长反倒太熟悉没有了多少歪心思,因为他需要女人侍寝可以找另一个近侍董氏,董氏那丰腴身材和白|虎好东西挺能让男人销魂的。
不过今晚薛崇训对裴娘却是动了心思,主要被孙氏勾得口干舌燥的,她又还悄悄躲在外面。
反正裴娘也是他的通房丫头,这两年发育也好,他觉得也该让裴娘侍寝了。待裴娘端水过来,他漱了口便说道:“裴娘,今晚我要让你侍寝可以?”
裴娘怔了怔,有些吃惊,惺忪的睡眼也睁大了几分,不过没过一会她便低头轻轻点了点头,用蚊子扇翅膀一般的声音轻轻说道:“裴娘本就是郎君的人,郎君什么时候要都依您。”
薛崇训对乖巧的裴娘十分满意,见她小鼻小眼尖下巴很可爱,这两年又一直呆房里养着没让干粗活,养得是细皮嫩肉愈发娇|嫩。薛崇训其实对她的样子已是非常熟悉,不过这回也是专门打量了几眼,喃喃吟|道:“花开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吟罢说道:“那你还站着作甚,脱了衣服上来,今晚就挨着我睡。”
“哦……”裴娘一副很自然而然的样子,确实她对薛崇训也是太熟悉了,毫无抵触,早就产生了归属感,就像一只养顺了的小猫一般。
薛崇训下了床,走到洗脸架旁边,在铜盆里洗了手,洗了把脸这才返身回来,把两层幔帐给拉开了,床|上的光线顿时一亮。
裴娘磨磨蹭蹭的,忽然灯光照进来头埋得更低,动作更慢。小娘子第一回大概还是害羞。
薛崇训爬上床伸手便抓住了她的腰带活扣的地方,轻轻一拉便拉开了,另一只手便去掀她的交领亵衣。这时他便感觉到裴娘柔弱的身子轻轻一颤,他忙好言道:“别害怕,以后跟着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