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一直是叫它游泳池的。”郗辰笑着看了看她,“你呢?”
“差不多吧,念书,画画。”安桀说,“寒暑假会跟母亲去上海住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外婆身体不好,一直待在医院里。”
“你高中的时候我看到过你画画。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去附中的美术楼。”他轻轻地顺着她背部的发丝。
“真的吗?不可思议,我天天在那里的。”安桀抬头看着席先生,“你去看我吗?”
“后来不去了。”
“为什么?”
“就是不想去了。”
“哦。”
片刻后席先生轻笑着叹息,“我不想看到你对他那么在意,却——从不看我一眼。”
安桀坐起来,亲了一下席先生的嘴唇,安抚在某些方面有些自虐的他,“对不起。”
“我原谅你。”他说得理直气壮。
安桀好笑,“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看,你知道我的时候,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不是也很不公平?”
“你是在安慰我吗?”
“显然是的。”安桀说着翻身下床,“好了,一天让我心疼一次就足够了,我要去画画,来吧,当我的模特,我会在这个期间内只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