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小桀”让我的脑袋有些震荡,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会打电话来。不是没接到过他的电话,只是很少而已,少到六年的时间不到六通的电话几乎使得我一度将这些人这些事忘记。
“有事?”良久之后开口,声音生涩。
“……小桀,回家一趟吧。”简震林说的很稀松。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意义上的让我回家。
“不了,我有安排。”
“小桀,当年是爸爸做的过分了点,是爸爸对不……”
厌烦的阻止他的下文,生平最讨厌的莫过于这类戏码,干脆的问出心中之想,“她同意你的意见吗?比如,我回去。”
一声叹息,来自地球的另一半,“……回来住几天吧。”
顿了良久良久,我淡淡道,“……我会回去。”是啊,回去,有何不可,即使这趟旅途晚了六年。
其实简安桀这三个字的“前事”很简单,十九岁的时候父亲偷情,然后在无限制的争吵和撕打中母亲终于崩溃去了上海老家,两个礼拜后父亲带回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此期间,完全没有我的参与,直到那次,我将所谓的后妈从二楼楼梯推下,而跟我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亦或弟弟也因此胎死腹中。我承认自己恶毒,当然,我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和那个女人一起进入简家的美丽侄子抽了我一巴掌,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打巴掌,只觉得很疼很疼。而最后,简震林丢给了我一张卡,去了法国,六年。
三天后,开始心平气和的随意收拾行李,估计一个礼拜就会回来所以只简单的放了几套衣服进去。
给莫家珍拨了电话告之归期,出于每次莫家珍在sn上催我回国而我都会断然拒绝的原由,这次主动请缨让莫家珍异常激动。
飞机抵达机场时是下午三点,对着大厅里的壁钟调整好北京时间。
天很冷,比起此时正笼罩在圣诞夜大雪中的法国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