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员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其他人都注视着他,沈夫人仍旧温婉地笑着,可眼神有些落寞。
谢云宴问了句:“为何?”
“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我们准备把生意往外做大,要去别的地方探探路子,至于第二个原因……”
沈员外顿了顿,抬手在沈青玉的肩上拍了拍,“其二就是,我们打听到苏州地界有位神医,据说医术出神入化,所以准备带着青玉南下去求医。”
沈青玉放在双膝上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明显,克制着心里的躁动,面上却平和地接道:
“因为听说神医的行踪不明,我们担心去迟了又找不到了,所以准备年前尽快出发。”
“这是件好事。”谢母有些心疼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孩子,真诚地道,“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找到神医。”
沈员外笑了笑,底下的手握住了沈夫人。
“借您吉言。我们一去可能要大几个月,甚至半年也未可知,到时候还请你们能抽空去看看内人和小女,甚至筝儿你们一家人愿意的话,直接去我们家时不时住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尝不可。”
林筝和谢云宴这次都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们会经常去看望义母和红玉的。”
“好!”沈员外大为放心。
饭后,沈夫人想去村子里逛逛,沈员外和比较熟悉路的沈红玉陪同着她一起出去。
谢母主动揽起了洗碗的事。
沈青玉坐在檐下,从身下的轮椅里拿出一个两层盒子递给了谢云宴。
谢云宴认得这个盒子,一打开果然是那一张绘着棋盘的绢布,还有黑白两色棋子。
“这是何意?你想下棋?”
沈青玉摇了摇头,“这是我另送与你的,等我从苏州回来,再来找你弈棋,届时你若是弄丢了……”
“好,大舅哥放心,必不会弄丢的。”谢云宴玩笑着截住他的话,手上晃了晃,叮铃声清脆悦耳。
沈青玉笑了笑,看起来心情很好,“对了,我爹让我告诉你们,他早已把酒楼等的事务交代好了,若是你们的辣椒种出来后,可直接送去千禧酒楼,价钱上你有什么要求到时候尽管向沈管家提。”
“好。”谢云宴点点头,又想起了一事,“听说千福酒楼也被你们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