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杨彦淮,此前便发现这位吕少侠与自家小师妹之间流淌着的暧昧情愫。
他心底不舒服,却不会在这时候提出来。
事分轻重缓急,杨彦淮心里很清楚,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要尽快查清到底是何人害死了师父。
“这位少侠!”杨锦锋沉着脸,“这段时日,还要烦请少侠在府中多住几日,待查明害死百草的凶手后,再行离去。”
“自是应当。”上官耀点头应下,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还在那抽噎着的人儿,“杨盟主且放心,吕某不会私自离去的,这段时日,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安安,不会让她再遇意外。”
“吕少侠!”杨彦淮听到这话,只觉吕耀冒犯了他爹,“你这话是何意?”
“是吕某说的不够清楚吗?”
杨锦锋抬手,示意自家儿子稍安勿躁,“吕少侠,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请放心,百草兄在我府上遇害,于情于理,我都该给世侄女一个交代。”
“如此,最好!”
上官耀懒得再同他们父子多言,“红樱,你留下,守着唐神医的尸首。”
他此举明显是不放心杨家父子。
他搂着唐安安往他暂住的屋子而去。
“哭够了吗?”
唐安安见他一回屋就原形毕露,好似刚才的温柔体贴都是假象,她闷闷的走到一旁的洗脸盆前,用冷水洗着脸。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哭是没有任何用的。
她爹爹真的已经死了。
往后,她没有爹爹了。
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度崩溃。
她蹲下身,用双手紧紧的拥抱着自己,埋头痛苦起来。
她真的没有爹爹了!
上官耀静静的坐在一侧,看着眼前埋头痛哭的唐安安,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唐百草对他是报以何种心情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别哭了,你爹若是泉下有知,定是不会想见到你这般。”
唐安安抬眸,泪眼朦胧,终是忍不住的问出心底那仅有的一丝丝疑惑,“是不是你?”
她虽然没有言明问题,可上官耀却听明白了,若是以往,他定是会心有不爽。
但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