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上官耀始终双手握拳、抿嘴不言,似在极度克制,他重重叹息一声,继续道,“我当年前往禹州,并非只是偶然为之,而是听从亡妻之遗愿,前往禹州寻她师姐,将《河图》交由其师姐保管。”
“怎奈半途,安安被拍花子给拐了,我这才耽误了原定行程,兜兜转转的追踪着拍花子的踪迹来到你们苏府。”
唐百草五味杂陈诉说着往事,“说来,你也许不信,可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寻到你们苏府时,才发现,你娘便是我亡妻的师姐。”
“我将《河图》交由她之后,她便将这暴雨梨花针赠与安安,说是等安安长大后,留给安安防身用的。”
“她让我不用向你们父子二人提及《河图》之事,说此事你们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后来,我与你爹爹一见如故,他提议为你们二人定下娃娃亲,我想着,亡妻与你母亲本就是师姐妹,嫁入你们苏府,往后安安都是不会受这婆母的气,便点头应下。”
“后面的事情,你大概都清楚了。”唐百草满眼懊恼,“我便不再多言,只说,我领着安安告辞后,离开禹州没多久,便遇到了昔日江湖上认识的几位好友,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兴致正浓时,听闻隔壁桌再聊暗器,我便将你母亲赠给安安的暴雨梨花针取出,与那人一较长短。”
答案很显然,唐百草赢了,忍不住的在江湖好友面前夸赞起苏夫人来。
“直到第二日酒醒分别时,锦锋拉着我在一旁交待着,说我昨日拿出来的暗器,似是唐门一脉的镇派之宝,向来只有唐门门主一脉才能拥有。”
说到这里,唐百草真的是满眸悔恨,“我当时并未多想,只是领着安安继续赶路。”
“待我回到神医谷,听闻禹州首富苏府一家被灭门时,才惊觉,许是我一时大意,害了你们苏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说完这些,唐百草已经泪流满面,侧转着身,用衣袖擦着眼泪。
上官耀则是傻住了。
他娘亲居然是唐门门主血脉?
他怎么从未听娘提过?
他拿起桌上的暴雨梨花针仔细的查探,在绝无阁的秘典中曾经对暴雨梨花针是有过记录的。
此物确实暴雨梨花针。
而暴雨梨花针确实是唐门镇派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