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也情不自禁拉高,说得唾沫四溅,面红耳赤,似乎下一刻就要前去刺杀闫温茂。
“何人在此大言不惭?!”
只听一声阴冷的质问,坐在酒席上的人纷纷噤声,起身靠墙站着,低着头生怕被看到。
那人酒劲上头,嘲笑道:“你们这么胆小作甚?”
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架在脖子上,他后知后觉回头,发现是一名侍卫。
“哗啦——”
桌子上的酒坛被碰倒,酒液倾倒,顺着桌沿流下。
那人醉意清醒大半,眼见自己被闫温茂的人当场逮住,想必人头不保。
他使劲咽了咽口水,竭力遏制住颤抖的双腿,想着:反正横竖是个死,自己怎么求恐怕也没有用,反而被别人看了笑话。还不如咬牙撑到底,至少以后别人嘴里谈起他,也得称赞一声“义士”。
于是梗着脖子道:“骂的就是你的主子!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此话一出,大堂中落针可闻,大部分人都畏惧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此人必死无疑。
侍卫冷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既然你如此有骨气,不如逍遥台中走一遭,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比嘴硬!”
大堂的人眼睁睁看着这人被抓走了,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他上一炷香,想来他会受尽折磨而死。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他绝无活路的时候,两天后这人居然被完好无损地放回来了。
这下子有了江湖人作标杆,骂闫温茂的声音越来越大,当他们骂完心中忐忑地等了几日,发现自己还完好无损,越发嚣张起来。
“千岁,外面的声音越发难听了,真的不需要微臣……”官员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闫温茂左手抬起,官员知趣闭嘴。
“……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