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真宽,我原意叫谁叫谁。”
回到家,舒听澜还是照旧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空荡荡的客厅,卓禹安是站没地方站,坐没地方坐。
“明天我帮你把家具买回来吧。”否则这哪像是人住的地方。
舒听澜没回答,看了一眼卓禹安,心里觉得怪异,怎么就允许他进来,允许他留宿了?虽然不再发生关系,但这个状态也是不对的。
她又开始别扭了
“你可以走了,谢谢你送我。”
卓禹安被她气笑了:“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吗?”
她不讲规则,他也不讲了,就赖着。
实则是她昨晚的状态吓到他了,并不想做什么,只是知道不能放任让她一个人呆着。
舒听澜倒是觉得这人这次回来之后,倒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以前还有自尊,她说两句不好听的,他就甩门而走。现在是说什么都伤不到他了。
自顾去洗了澡,顺便在卫生间吹头发,吹着吹着又感觉不对劲了,卫生间的灯越来越暗,镜子里的自己也越来越模糊,渐渐漆黑一片。很熟悉的那种窒息的,被人掐着咽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使得她窒息,像离岸的鱼,只能本能地大口喘气,知道又是自己的幻觉,张开嘴,大声喊卓禹安,她发誓,她真的很大声地喊他,但是外边始终没有动静,卫生间的门久久没开。
过了好一会儿,那双手才渐渐松开,她再看镜子,灯是亮的,自己的样子又清晰可见,刚才那一刹那仿佛从未发生过。
头发吹干了,她走出卫生间时,很平静。看到卓禹安正在阳台帮她收拾挂着的衣服,应该是没有听到她刚才喊他的声音。
也或者,她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卓禹安见她出来了,皱了皱眉:
“不舒服吗?”
她的表情很平静,但是脸色太苍白了,瘆人的白。
“没见过女生素颜吗?”她抛下这句话,钻进被子里,有点累了。恰好林之侽发来视频,她便接了。
林之侽是发来诉苦的,她最近为了卓远科技招兵买马,全国各地飞去见候选人,太累了。
“这单做完,我真的要金盆洗手,安心当我的情感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