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行听到她的问话，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依然低头看着她，但韩栗能看到他眼里的情潮在一点一点散去。

她知道答案了，其实一直知道答案，只是一次次问，一次次让自己死心而已。

稍用力推开了他起身：“我不想再成为你的性伴侣，也不想一夜情。”

“这药一天三次，你记得用。”

赵霆行仿若未闻、重重甩回床上，仰面躺着，胸膛依然起伏，但没再看一眼她。

韩栗的衬衫掉了一颗扣子，嘴唇因他刚才的蛮劲，红肿、破了皮，出门时，有点狼狈。心里酸涩，靠在门外的墙壁上不想走动。她对他始终抱有幻想，就像之前她生病了，他半夜带她去医院；就像这次，他下意识替她挡去危险，她总觉得他对她是有情分的。

所以刚才才会问，你爱我吗，哪怕一点。

但他的动作、表情如实地反应他的内心，或许有情分，但这情分也许是年少的，也许是作为韩召意的妈妈，也许只是单纯肉体吸引，与爱无关。

这么多年，她在感情上一直停留在过去，没有往前走过一步，她想是时候往前走了，多给自己一些选择的机会。

以前，她身边不是没有追求者，但大多才刚刚示好，就被她的冷漠劝退，除了对赵霆行，她对别的男人全身都写满抗拒、生人勿进的气息，更无法释放任何一点荷尔蒙，久而久之，身边优秀的男性不是变成普通朋友就是变成合作伙伴。

所以，她现在身边没有追求者。当然，她也不需要追求者，她喜欢的，她自己会去追，不喜欢的追求者反而是累赘。

晚上同伊雯讲起自己的想法时，伊雯说：“你早该醒悟，白白浪费这么多年青春。”

韩栗：“彼此彼此，我要往前走，你也往前走或者回头，毕竟程少帆和赵霆行不一样。程少帆对你有心，这么多年就等着你。”

伊雯：“什么心？花心的心贱如草芥，不要也罢。”

对于她和程少帆的事，韩栗也不多给意见，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