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人走了许久，祁老板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他的心依旧被深深吸引着，小五也略显呆滞，跟在老板后面，腹下燥热。

房中的‘河东狮’瞧两个男人终于回来，扭着身子走来，正欲发飙却叫祁老板一掌掴倒在地，随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头次发怒，“死婆娘，别挡道！”

地上的妇人惊恐地瞧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五子。”老板回头吩咐，“将消息放出去，便说咱们欣语轩得了一个绝版货，所有入轩者一律不收分文，另有好礼等候。”小五一愣，自家老板抠门的很，怎么做起赔本买卖了，这不收分文可怎么赚钱，这个货贵着呢。老板，你莫不是被这个女子迷了心智，连脑子也傻了？

祁老板不会知道小五的腹诽，等小五走后，他这才厌恶地瞪了地上的妇人一眼，末了，又补了一脚。

“晦气！”

夜幕降的很快，转眼间天黑了下来，祁老板站在店门口接待着潮涌而来的宾客，那贩货的婆子说的这招果真管用，看来只要今晚照着做，不怕没有银子赚！

“老板，老板——”轩内，小五从后堂跑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甚是急迫，“咱们，咱们今晚竟然满客了！老板，座无虚席呀！便连雅间也全出去了！”小五笑的傻，从未见过世面的他自然无法承受，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祁老板虽高兴，但面上沉稳。

扯下袖子，骂了声‘蠢货’。

丢下小五朝后堂走去，时辰差不多了，既然万事俱备，那么，他要去瞧瞧那个东风是否还安在。

溜进一间房，眼中痴迷，走到榻边后，竟流连着抬手，欲抚摸这女子美妙的‘胴~体’。

“哎呦！”

身后突响的声音让祁老板猛地收了手，扭头看去，却见房中半边的窗户敞了个口，从外面翻过一个身影后，却因为没踩稳而四脚八叉的摔了下来！

来人显然还不知状况，只倏地从地上跳起来，掀开窗户便叉腰骂道：“白景然！你个变~态！”

……

祁老板被这一声骂，摸不到了头脑。

外面一个男音幽幽飘来，暗自发笑，“不过逗你便当真了，老七，你的小童真是有趣。”春日暖暖的夜，便适当的响起了一众人的笑声……像碧波的水轻轻荡开，那样温暖，绕人心弦。

恍惚中，屋中又响起一阵叫声，显然‘翻窗的小僮’发现祁老板的所在，跳着坐上窗沿，直到身后一众人来到，皆站在窗前。

外面已是月色，无端进来几束光——

像极了画中人，祁老板这辈子识人无数，却从未瞧过这样一群人——

贵不可言。他心中只想到这样一个词，不过五六个人，全是简便的锦袍，中有两人模样稍像，似是兄弟。

他忘了说什么，也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睡卧的女体，几人各色，却是将屋中一切瞧个真切——

自然，包括床~上那个女人。

一个人的眼瞳沉了沉，不经意的瞥下，又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