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眨眼便是明道二年,病情加重的刘娥已起不来‘床’。
某个午后,从太后垂帘之后便大‘门’不出的荆王赵元俨进宫面圣,告知赵祯,刘娥并非他生身母亲,至此怨愤‘交’织的赵祯终于明白,为何白世非始终要远离京城,在外独安一隅不问世事,不管他如何催请总婉拒不肯归来。
向当初抚养自己长大的杨太妃‘私’下求证后,赵祯命人为李氏开棺,发现果以皇后服安葬,可见当时众人皆知李氏的身份,唯独为人子的他被‘蒙’在鼓里,一时大悲大恸。
当即下旨把曾亲附刘娥的众大臣全部罢黜,便吕夷简也罢了相宰之职,若不是念及他当初曾使尽浑身解数,得使李氏以皇后礼入葬,怕是便不止罢相那般简单了。
也因此,吕夷简甚为佩服白世非的卓越远见,若不是当其时他上‘门’提点,吩咐自己如此这般,只怕此刻自己已锒铛入狱。
这之后,赵祯把薛奎和降任河中府通判的范履霜都召了回来。
是年三月,刘娥病逝,死前已几乎无法开口说话,却还数次提及殓葬的冠服,始终死心不息想穿皇帝衮冕,后来她病逝,在薛奎的谏说下,赵祯最终还是以皇后服将她殓葬。
又过了几月,赵祯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他差急脚递往杭州送去手书。
内里只得三句话:
“朕可是绝情义之人?朕若不是,你白世非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