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奔到膳厅,一看所有人全都垂手而立脸‘色’凝肃,即刻意识到事情严重,只见邵印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她马上在白世非面前跪下,颤声道,“公子爷。”
冷冷看了她一眼,白世非没作声,抬头望去,‘门’口不见尚坠的身影,寒眸瞥过,先前回报的仆人吓得也慌忙跪倒,“小的确实把话传出去了,让坠姑娘赶紧到这来。”
白世非只觉一股炽焰直冲头顶百会‘穴’,那么说,是她故意慢吞吞了?
又过了好一会,一道灵秀身影才自远而近,步履不急不缓,行至厅‘门’时迎上他冰冷寒利的目光,她垂下眉睫,抬‘腿’跨过‘门’榄,走了进来。
眼底收进厅里情形,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尚坠皱了皱眉。
“你去哪了。”他说得很轻,却出语成冰。
“州西瓦子和相国寺。”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拜完佛后逛了好会诸般杂卖,然后去了吃蜜煎。”
“这么说来,今日过得很开心了?”已抿成一线的薄‘唇’,轻轻吐出问句。
“恩。”
他垂下眼,一遍遍提醒自己强行压下已濒临爆裂边缘的怒气。
“为什么不说一声?”
“说什么?”她似不解,迎着他视线的一双清冽大眼里没有任何愧悔。
长袖一扫,案上的茶器乒里磅啷直响,水和碎片飞溅,霎时间已是满地裂骸。
所有人全部低首屏息,连呼吸都不敢大气。
“为什么不说一声?”他慢轻地,重复一遍问话。
眼内浮起淡淡薄雾,她咬‘唇’,“你昨日去玩关扑不也没说么。”
白世非气极反笑,“我没说?你倒问问,这里的人有谁不知道昨儿我在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