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见他感兴趣,拿起笛子递去,“内藏库今儿个刚送过来。”
白世非接过于指间把玩,似爱不释手,眸带祈盼地道,“小可斗胆,想向太后讨了这件赏赐,不知太后可肯割爱?”
刘娥眼底飞掠过满意之‘色’,“这种小东西宫里不知多少,你喜欢便拿去罢。”在的扶挽下换了个坐姿,微现疲态。
白世非识趣起身,谢了赏后笑着退出房去。
刘娥的目光瞥往周晋,他脸上有明显的疑‘惑’之‘色’。
“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何哀家这就放他走了?”
周晋躬应,“臣愚钝,请太后明示。”
‘唇’边泛起淡淡笑意,刘娥满含欣赏地叹息一声,“那孩子真是百伶百俐,哀家命他娶夏竦之‘女’,他虽然没有直接应承,却向哀家开口讨赏,这岂不相当于和哀家达成了‘交’易?”
周晋恍然,“也就是说他已经允诺了太后娶夏闲娉?”
“允是允了,却没有许下日子,哀家倒也想看看,他能扛到几时。”
以她的身份以及多年来和白府的‘交’情,总不好明刀明剑地对一个后生晚辈‘逼’婚,难能白世非得以领会她的意思还极其巧妙地回应,丝毫没有揭破双方之间那层关系一触即破的薄纱。
若然他不甘受摆布,年轻气盛而一意抗旨使她骑虎难下,那可就两两难堪,她说不得也就只能把事情办下去了。
‘门’外白世非没走几步远,便看见赵祯站在雕廊里,他迎上前去。
赵祯见他一脸笑容,忍不住叹道,“朕特地晚来一步,本想瞧一瞧你受挫的困窘模样,可是如今看来,你好像又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