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白镜应声端着水盆进来,“公子,庄中卫说他先走了,上午还要进宫当值。”
白世非失笑,“难为他了。”
“什么?”
“没什么,好困。”懒懒地掩嘴微欠,翻开被子下‘床’。
大早被人揪起,睡意不足的困顿让白世非觉得心情不爽,很不爽,越来越不爽,最后不爽到他忽然来了雅兴,洗漱后对白镜嘿嘿笑道,“我去疏月庭打个转。”
清早的白府内鸟语清啼,不知何处传来幽然‘花’香,青翠晨景煞是怡人。
大早便起来的尚坠独自一人在林苑里散步,远远看见一棵老树‘玉’桂开了,她信步走上前,攀折了几枝,看看天‘色’,盘算着晏迎眉已该起来,便往疏月庭回去。
漫行至拱‘门’外时,始料未及地和从庭院里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她慌忙请礼,“姑爷早。”
不知为何白世非脸上的笑容出奇欢快,仿佛有什么事让他的心情变得特别愉快似的,他停在她身前,说道,“你家主子起得真晚,不过我刚刚帮你叫醒她了。”
尚坠不自觉皱了皱眉,天‘色’不过方才见晓而已,哪里就晚了呢?她低声应道,“其实小姐一贯早起,只是昨夜看书看得夜了,是故今早才略迟了些。”
什么她家主子,难道她家主子不是他的夫人么?这人也不知怎么做夫君的,新婚之夜就分居两处,昨夜好不容易三更过后别人才睡下,他却一早就来打搅。
这‘性’子也未免太过叵测。
白世非象突然想起什么,羽扇拍拍掌心,“我刚才忘了‘交’代晚晴,让你家小姐归宁后别再出府,过些日子我有朋友来,要介绍给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