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吉源花街。
黑色千格子木条窗,云华木的町屋建筑,锦鲤戏荷的屏风装横,有灯笼立在四处,从外看,内里人影错落,诱人遐想。
前提是忽略男人的怒吼声,和爆破一样砸东西的声音,若是仔细盯着看,便能发现那二楼,反复被拆了,木屑与灰尘齐飞,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的楼板。
可遍观整条街上的客人,另外楼中的游女们,皆是欢声笑语,一派平和,无人发觉那栋楼的异常。
宇笙羽枳身着黑色山行的直袖羽织,斜跨武士刀,头戴侍乌帽子,跪坐在榻榻米上,行云流水一般的持起茶杯,轻抿一口,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温润笑容,任谁看了不夸一句玉树临风,是极其风雅的大家公子。
反观除他之外的地方。
乌烟瘴气都算好的形容词了。
不大的和室,塞了快十个人。
八个寸头的男人被塞上了游女的和服,脸上抹了惨白的粉,因为场景变化,如临大敌,面容扭曲,难以直视。
他们中领头的,做花魁打扮的娇小男人就显得淡定很多。
一头渚发被挽上花髻,头上顶了繁重的金属发饰,显得极为贵气,一身晚春紫藤花的和服,因为面容秀丽,男扮女也没那些人那样违和,□□油脂红霞腮,没传统那样温顺典雅,反而多了几分娇俏,几分柔弱女子没有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