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
苏妙真听他质问自己,心情激动之下,险些将前世经历说出口。
可是这种事情太过离奇,再加上今夜镇魔司的人上门,似是私下将姚守宁所说的话都能一一调查清楚,这令她心生戒备,话到嘴边又止住: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要管太多!”
“娘临终之时,明明吩咐我们要相互帮助。”苏庆春眼中蓄满泪水:
“她将我们托付给姨母,就是想要让我们过得好好的,不要再吃苦。”
小柳氏与柳氏虽说生了嫌隙,多年没有联系过,却极其信任柳氏人品,从来没想过姐姐会苛刻姐弟二人,只是交待他们到了神都,要将姚家人视如亲人一般,真心对待,凡事多加忍让,姐弟之间相互扶持,将来日子才能好过。
“我不想听这些!”
苏妙真却是想到了自己的‘前世’,若非听从了母亲的话,前往神都,她又何至于一生凄苦,落得死于深山庵堂之中的结局呢?
苏庆春的眼中露出失望之色,苏妙真已经不耐烦再与他多说,甩手就走。
他欲言又止,似是想问什么,最终却并没有将话说出口。
这边苏氏姐弟不欢而散,另一边柳氏却已经将今夜镇魔司来的情况与姚翝一一说了。
包括程辅云提到过的,关于姚守宁说张樵死后身体中涌出两股黑气,分别涌入世子、孙神医身体,以及姚婉宁中邪一事,都一一说了。
“那邪气一说我瞧着像是没影的事儿,可是,可是取药那事,镇魔司的人怎么说得如此清楚?”
柳氏回想起先前那一幕,还觉得心有余悸:
“守宁缠着不让我外出,事后我们母女争了两句嘴,都似是有人一双眼睛亲眼目睹了。”
说起这些,柳氏有些不大自在:
“我刚与乳母也问过,她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镇魔司的人像是在姚家安插了无形的耳目,监督着姚家人的一举一动。
“……”
姚翝没有去注意柳氏后半段话,却听到她说起‘邪气’一事,感到心都凉了半截,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女儿。
姚守宁用了些粥水,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注意到父亲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她却像是无忧无虑,全然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中。
“煮饭之时,我与乳母也曾聊过婉宁的药。”
今夜镇魔司一行的到来,令得柳氏有些心神不定,虽说人都走了,但她还想着程辅云与自己女儿之间的对话:
“孙神医当时给的药引确实有些古怪,包药的盒子离奇变成了蛇皮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这里,她有些惶惶不安的去看姚婉宁:
“可婉宁的病是真的好了啊?”
自当日喝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犯过病,能下地行走,能吃能喝,与常人无异,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入冬便虚弱。
“莫非这世上真有神鬼一说?”
柳氏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不知是要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
“但这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
回答她这话的,不是儿女,而是坐在她身侧的姚翝。
“什么?”柳氏如同出现了幻听,转过了头,呆呆去看丈夫,接着像是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话,面色一变,又问了一声:
“你说什么?”
“我说,”姚翝看着她的脸,又重复了一次:
“这个世界上真有神鬼一说,是真的!”
“不……”柳氏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姚翝的眼中露出不忍之色,却仍是正色道:
“此次我重回衙门,除了是因为镇魔司想要从守宁这边探找口风之外,实则是因为三天前,城外发生了一桩大事!”
“什么大事?”
姚若筠先前就想问这个话,却被打断,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将这个疑惑问出口:
“三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镇魔司的人如此劳师动众,不止镇魔司的程辅云亲自过来,就连陈太微都惊动了。”
“什么?陈太微也来了?”
姚翝吃了一惊,柳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只顾着说镇魔司盘问案子一事,忘了将陈太微也同来说出口。
不过姚翝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而是正色道:
“三天前,代王地宫被人破坏了,守陵的士兵听到动静,破门而入之后,在陵墓之中,发现了代王已经化蛇的尸首!”
“什么!”
柳氏再一次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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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过度章节哈,准备快速将过度章节走完,所以今天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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