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姚守宁说蛇皮被放到了屋中,深怕遗失,坏了大事。
“不怕。”姚守宁笑道:
“冬葵当日看到大哥给我的,知道分寸,不会乱扔的。”
她这样一说,姚翝才放了心。
父女俩说着话,姚婉宁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姚守宁总觉得她今日沉默得有些古怪,不由唤了她一声:
“姐姐?”
“啊?”姚婉宁抬起了头来,神情先是有些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温婉的神情。
她额心处的那粒小痣颜色暗淡了些,妖气内敛,但并没有完全消失,反倒像是隐于深处,与她结合得更紧。
姚守宁总觉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仿佛有心事一般。
不过姚婉宁外柔内刚,她若不想说,旁人很难从她口中撬出什么话。
末了,只好拉着姐姐的手,安慰她道:
“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出‘河神’,帮姐姐解脱烙印。”
姚婉宁怔了一怔,接着眼里的忧愁淡去,化为温柔,点了点头,柔声道:
“我相信守宁。”
父女几人说完了话,曹嬷嬷那边送来了为姚守宁单独准备的早膳,姚守宁暂时放下心中思绪,先填饱肚子。
而此时的另一边,柳氏当了母亲的遗物,凑够了银子准备了一份像样的礼物之后,则是向楚家的人投了一份拜贴。
柳氏坐在马车里等,神色有些焦躁难安。
寄送出去的拜贴中,提到了苏文房的名字。
苏妙真说过,她的父亲与楚少廉乃八拜之交,只是事隔多年,这段关系从来没人提起。
虽说苏妙真讲得言之凿凿,但柳氏内心却有些忐忑。
既说不准这事儿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就算此事为真,当年这二人的结义情至今还剩下几分。
但无论如何,她也要咬牙一试,毕竟姚翝出狱之后,苏妙真姐弟的困境就是她目前最担忧的事。
曹嬷嬷有些心疼的看她双手交握,一脸不安的神情,想要安抚她,但也知道,在结果未出之前,无论她说多少安慰的她,柳氏恐怕也是听不进去的。
既不能说这件事情令她心烦,曹嬷嬷便想要换个话题,引走她的注意力,因此提到了姚婉宁屋子的修葺。
“大小姐的院子被贼人砸得有些严重,这一回找人修葺,恐怕得花些银子。”
曹嬷嬷这话一说出口,正为苏妙真姐弟担忧的柳氏果然一下就僵住了。
她并不算是见识浅薄的妇人,这些年也算理财有方,除了买下神都的房子之外,同时还买了一个铺子,不然光靠姚翝的薪俸,根本养不活这一大家子。
这些年来,凭借柳氏当家理事,家中人生活倒也过得去,多年下来,柳氏手里也算有了盈余。
不过任她再是精打细算,近来柳氏就像是被衰神附体,花钱如流水。
先是孙神医那里送了不少钱,后面又再送将军府、楚家,这两大笔支出一送出去,柳氏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漏宝盆,周身财气都在往外溢。
“你说最近家中是不是走了穷运?”柳氏感觉到久违的贫穷,也忍不住跟乳母吐槽:
“前两日刚准备了送楚家的礼,东西还没送进去,婉宁的院子又要重修,处处都要银子。”
神都近来祸事频频,暴雨之后出现了水灾,而前两夜白陵江突然夜半涨潮,又冲垮了不少民宅,使得工匠的要价陡增不说,还根本不易请。
柳氏不信妖怪不信邪,此时却道:
“此间事了之后,我得去拜拜财神。”
“”
曹嬷嬷无语,觉得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最近真的是穷得有些狠了。
主仆俩这头说着话,另一边的楚家中,楚少廉接到了下人送来的书信。
照理来说,姚翝仅只是六品的兵马司指挥使,未被下狱之前,楚家的人并不会将这样一个六品官员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如今入狱,且又得罪了楚家的人。
柳氏来访,照理来说会被楚家守门的人给驱逐出去。
若她提到的是拜访楚孝通、楚少中等在刑狱之中身兼要职之人,恐怕楚家都不会理她,偏偏她提到的是楚家那位只读圣贤书,却不考科举不入仕、不为官的大公子。
后面剧情我要大修重写,明天请假不更,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