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是你姨母的女儿,你姨母临终之时将她托付给我们,不是为了让她来我们家受气的!”
她虽宠女儿,但为人做事却又极有原则:
“你姨母性格好,妙真说话做事也进退有度,我看教养是很好的,你为什么不想和人家做朋友?”
“做朋友又不是做老师,她说话做事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娘您自己喜欢她就算了,为什么要勉强我呢?”
姚守宁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是不喜欢她,不想和她做朋友!”
“放肆!”
若说柳氏先前只是不高兴,听了姚守宁这话,则是勃然大怒,重重伸手一拍桌子:
“你姨母已经去世了,若她在天有灵,听到你说的这番话,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她与小柳氏虽说这些年已经生份,可毕竟是血亲姐妹。
再加上小柳氏已经去世,人死如灯灭,当年的恩怨随着人一去世,便自然烟消云散,脑海里只留下她的种种好处而已。
柳氏本身就已经很伤心,又悔恨自己这些年赌气,未能好好照顾妹妹,便抱持着一种补偿心理,恨不能对苏妙真再好一些。
听到姚守宁的这些话,哪里能忍:
“你立即收回说的这些话,以后绝不能在妙真面前表现出半分,否则我饶不了你!”
姚守宁被骂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是委屈无比:
“我又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
姚翝一见不妙,当即眼皮疾跳,连忙打起圆场,想让这对母女消气:
“别伤了母女和气。”
“你别替她说话!”柳氏气得脑海血管暴跳,一听姚翝说话,顿时将怒火往他发泄了去:
“都怪你平时太宠她,宠得无法无天的,是不是你教她看不起我娘家的人?”
“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姚翝被骂得如同鹌鹑,却很有义气的向女儿拼命摆手,示意她趁此时机,赶紧离去。
姚守宁得到父亲的提示,和冬葵偷偷溜走。
出了柳氏屋门,还能听到柳氏不快的抱怨与姚翝低声的认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