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宁也觉得有些遗憾。
她出来走这一趟也不容易,若是母亲再耽误一时半会,她说不定还能多听一些。
“守宁!”
柳氏已经出了茶楼,才注意到小女儿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见她磨磨蹭蹭的站在店门口,半只脚没有往外迈。
她沉了脸,唤了一声。
姚守宁叹了口气,出来之时,才听到那说书人道:
“……骊县自此妖祸为患,百姓深受其害,不少人举家逃离。”
“当地县尊对此格外头疼,因此发布重赏,想寻求高人除此妖患。”
那说书人讲到关键时刻,语气逐渐激昂了些:
“那悬赏发出数日,一直未有人敢将其揭下。”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突有一日,市井之间出现了一位喝得醉熏熏的闲人,盯着那告示看了半晌,也不知是不是借了酒劲,竟一把将那告示扯了下去!”
“告示被揭,当即惊动县尊,最终查出此人踪影。”
“揭了告示的人姓朱,已经年过三十,还未娶妻。”
“话说这位姓朱的好汉身长八尺,长相那是威猛无比,能令小儿止哭,闲人莫敢惹。”
“他为人最重情义,结交了数位异姓兄弟,成日喝酒取乐,在市井之间便如一个地痞,走街过市。平日许多商家见他重诺,也都乐意与他结交,送他一些买酒钱,受他庇护。”
“如此一来,此人越发游手好闲,行走于街道之间,所以附近十里八乡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敢与他说亲,愁坏了家中的父母——”
“这一日,姓朱的好汉醉酒之后揭了告示,还不知惹了大祸,昏昏沉沉便回了家中倒头就睡。”
“梦中此人得遇一黄眉老者,自称仙人,说他命中有真龙之命,将来是要立下大功德,未来会飞升仙班之列,因此要授他一部斩妖除魔的仙家修行功法,正学到一半之时——”
那落叶先生讲到这里,长叹了一声,似是十分遗憾的样子:
“却被父母强行唤醒。”
“啊——”
听众们发出遗憾至极的叹息,姚守宁也不由伸手拉了拉挡了自己大半脸的斗蓬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