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记得,他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
“就那一次。”
他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这会儿不敢再瞒了。
江瑟脸色并没有缓和,又问:
“既然这样,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他摸了摸下巴,开始有点羞涩,目光转啊转的不敢看她,“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能在你心里,总是惹祸的形象吧?”还是惹了这么一大祸。
心理上,他比她小了好几岁,当初正因为这几岁,就像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条鸿沟,在她心里,总觉得自己像弟弟似的。
好不容易她重生了,比他小一岁了,他也努力收心,不再胡闹了,跟聂淡几人也坚决划清关系,祸也不闯了,还老老实实去广州读书。
临行之时,将话说得这么好,是为了奔着两人将来去的。
还想向她求婚,想娶她,这种丢人的事儿,怎么说?
裴晋淮当时骂得他狗血喷头,说他连一个女孩儿都下这样狠手,他也担忧江瑟心里会像裴晋淮一样,认为自己太不冷静、太冲动,连女孩儿都打,‘太不男人’了,因此思虑再三,在她面前这事儿提都没提过。
更何况,“我觉得她根本不可能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他迟疑了片刻,“事实上,”他皱起了眉头,”她长什么样我也没注意过。“就记得她满脸是血,人事不省的样子,被医护人员抬走。
“老实讲,我觉得她对我没什么影响,我从没理过她,真的。”
如果早知道她会这么介意,他肯定一早老老实实坦白了,哪怕丢人现眼,也比她生自己气好得多。
他说完这些,眼巴巴的低头看她求原谅,“再加上我报了十一月的演习,学业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最迟年底,可能就要离开广州了。”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了,哪知他和陈敏殊又没什么关系,他连话都没和她说过,她就追着跑来帝都,一副要拉他回学校的样子,其实他也是无语了。
他抓了抓头,虽然觉得有些郁闷,但仍认真的道歉认错:
“瑟瑟,原谅我,这次是我不对。”江瑟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一双目光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眼神透着祈求,嘴唇抿着,在等她点头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