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偏偏将江瑟困在怀里,阻隔了外面的人的视线,弯下腰来,与江瑟面对面紧贴着,有意把放在耳边的手机离她更近,让她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你还敢接电话!”
裴老爷子暴跳如雷,哪怕隔着电话看不到他的脸,江瑟都能想像得到他此时火大的样子。
裴奕提着袋子的手去勾她发丝,一手握着电话,冲江瑟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爷爷?”
“你还敢问!我问你,学校还没放假,你的学业仍未完成,教官安排下来的六月的演习名单里有你的名字,为什么你敢私自逃离?”裴老爷子说到这里,停了半晌,接着又道:
“回了帝都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要知道自己的孙子回家了,还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他说到这里,显然终于控制不住脾气,声音几乎像是用吼的:
“你立即给我滚回广州去!”
“我不去。”
裴老爷子一吼完,裴奕并没有被他唬住,反倒笑着回了一句:
“要回帝都,我提前就已经打了报告的,已经请好了假,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我的。”
他说到这里,嘴角上翘,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至于演习,我报的名并不是六月的,而是十一月的演习,如果改成六月份的,是有人私下篡改我的名字而已。”
江瑟靠着墙,被他困在怀里,他指尖上缠着她一缕青丝,他抬手闻了闻,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水,带着清新诱人的马鞭草的馥雅气息,柔顺的绕在他掌心里,就如被困在自己怀中的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