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爷爷并不知道她是谁,在他还没认出自己的时候,有些话是不能与他聊的。
她在家里跑了一个小时,运动完累得满头是汗,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仍是打了裴奕电话。
“瑟瑟?”
她主动打电话过来实在是让裴奕有些惊喜,两人下午才通过话,裴奕没想到她这会儿会再打给自己。
“你干嘛呢?”他的说话时手机听筒里还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我在收拾行李,明天就要回去。”他说到这里,停下了手边的事:“怎么突然想起打电话给我,想我了?”
以前他这样说的话,她十有八九会不应答,或转而提起其他的事儿。
但今天他一问,江瑟居然轻轻的答道:
“嗯。”
这一下令裴奕有些惊喜的同时,又有些意外:“怎么了瑟瑟?”
“阿奕,你记不记得,我下午跟你聊过,张静安的电影?”
裴奕听她问起这事儿,猜测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波折,“他难道改主意了?”
“不是。”江瑟沉默了半晌,缓缓道:“阿奕,这部电影类型,是关于绑架的。”
裴奕一下就明白她内心深处的纠结了。
当年的绑架事件,对于江瑟来说,是一个很难忘的恐怖经历,避之而唯恐不及,又怎么还敢主动去想起。
这样类型的电影,她在拍摄期间,很容易会勾起她的往事,使她沉浸在昔日的噩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