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出这么多钱，为什么？”

“女孩子的衣服，还是自己收拾着最好。”他露出笑容，叹了口气：

“瑟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我的孙女，是很像的。”

他说到这里，露出些伤感之色：

“她以前的时候，很乖巧听话，有时我总觉得，你跟她之间，相似的习惯太多了。”

他想起了江瑟第一次随裴奕来冯家，为他削的那一个苹果，目光更柔和：

“她有一个小习惯，穿过的东西，喜欢收拾得齐齐整整，从来不肯再送人的，”他笑了一声，“这一点像我。”

冯中良的声音低了一些，眼里带着些怀念与难受，江瑟手握成拳，放在大腿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

接下来的拍卖会便显得平淡了许多，除了邵存谨的香炉拍出了如江瑟早就预估的价格之外，江瑟也以六十七万的数字将折扇拿下了。

最终冯南的欧妙生的画并没有如她所想像的一般拍出高价，甚至在盛敬之报出定下的八十万价格时，冯中良一举牌，便没有人与他再争了。

就连早就与冯南说好的赵君翰，在看到冯中良出手的那一瞬间，也识趣不敢再跟了。

冯南的打算落空，这幅画还落到了冯中良手上，她的字画连坊间的价格都没有拍出来，拿出了这么一件东西，最后却并没有发出应该有的作用。

她倒确实是在今晚出名了，但出的名都不是好听的。

高价拍下张静安的字儿，遭人耻笑不说，拿出来的画受了冷遇。

亲祖父出现，却没有为她出头。

当《时代风采》的高层邀请在场明星、名流上台合影的时候，冯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的，她只知道照片里的自己一定很难看，可是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宴会结束之前，受邀前往的国内媒体被主办方要求配合着删除了在会场内拍的冯中良照片后，却并不甘心，而是守在了大门口，冯中良的车辆出来时，一下就被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