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约了聂淡几人一起碰头,从七月离开帝都之后,裴奕就再没跟聂淡几人联络了,他八月回来连家也没回,直接订了机票飞法国,这会儿几人一见面,程儒宁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奕哥,你这头发怎么了?”
他那一头张扬无比的金发全剃光了,虽说在法国的时间长长了不少,但仍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几人在约好的餐厅见面,裴奕揽着江瑟的肩,戴着墨镜进来的时候,聂淡几人险些没将他认出来。
他折了折手指,看了餐厅不远处的沙发一眼,将墨镜取了下来,神情酷酷的交给江瑟:
“帮我拿着,我替程儒宁这小子松松筋骨。”
他早就想揍程儒宁了,上回在香港坏他好事儿,这会儿一见面就问起头发来。
程儒宁一听不好,转身想跑,向秋然伸腿来挡了他一下,裴奕原本离他还有七八米远,可裴奕人高腿长,他被向秋然一阻,裴奕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提了他就往餐厅外走。
“向秋然你这孙子……”他破口大骂,向秋然嬉笑着冲他耸了耸肩,外头传来他哀求的声音:
“奕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向秋籍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缺心眼儿。”
“瑟瑟,你这一次去波尔多玩了几天?”
聂淡坐在江瑟对面,程儒宁已经被裴奕拉进了餐厅外面的一间健身房里‘锻炼’,一时半会儿的估计还逃不出来,聂淡问起这话的时候,有些好奇的看了江瑟一眼。
江瑟这回有工作前往法国的事儿聂淡也知道,但他不知道裴奕最终会带着她去了法国。
那里是裴奕为冯南建立的城堡,曾是寄托他希望与梦想的地方,聂淡还以为,终其一生中,裴奕都会等着有一天牵冯南走进去,却没想到最终冯南没有去成,他却先带上了江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聂淡等人的刺激,远比裴奕当初开玩笑似的向江瑟求婚更大得多。
冯南之于他的意义,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可这会儿看样子,他终于是走了出来。
“嗯,工作完了之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