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奕总有些患得患失,也怕她生气。
她说要走的时候,他虽没有把手放开,但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方法留她下来。
“下次再也不瞒你了,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把我关在门外。”她总能威胁到他,但他却不知道能拿什么来威胁她的。
从始至终在她面前,他都不舍得令她为难。
他牵了另一半被子掩在两人身上,她的呼吸渐渐平缓,被他紧紧扣住的手也不像之前一样挣扎的厉害,他声音有些哽咽,将自己的脆弱与哀怜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她面前。
江瑟想到了邮箱里他无言的表白,想到了他发过来的那些关于法国庄园的照片,想起他联系不上自己时候的慌乱,想起他曾说过的背下‘侯西岭’的书,身体慢慢慢慢的就软了下来。
他的性格一向无法无天,小时闯祸被打,也从来都是咬紧牙一声不吭的,江瑟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
她心里觉得好气,明明被占了便宜的是她,可这会儿裴奕低声的哀求里,她却又发不出火来。
“以后什么事都跟你说,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他急于想得到一个令他心安的保证,好话说尽了,江瑟才叹了口气,犹豫着伸手推了他一下:
“你先起来。”她眼里氲氤着雾气:“我喘不过气了。”
他身体矫健的抱着江瑟翻了个身,让她趴自己身上了,想起刚刚做的事儿,又觉得有些羞涩,把头埋在她发间不肯抬起来。
江瑟调整了一下趴在裴奕身上的姿势,他双手牢牢圈在她腰侧,一副怕她跑了的样子。
“瑟瑟,今晚她跟你说了什么?”她乖乖躺在他怀中不再挣扎了,好像不再像刚刚一样生气,裴奕摸摸她的头发,不敢去看她的脸。
他没有点名道姓,但江瑟却知道他指的是‘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