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觐阁的时候,已经十半点了,裴奕领着江瑟过来的时候,聂淡阴阳怪气的:
“呦,我奕哥来了。以前听说爱情使人迷失,总以为是艺术加工,如今才发现艺术来源于生活。”末了看江瑟,“嫂子也来了。”
厅堂中开了一桌麻将,打了一半,几人面前都堆了些筹码,裴奕一来,朝觐阁内便已经早早得到消息过来见他了。
他的母亲是这里最大的股东,他一过来一堆人就跟觐见太子似的,裴奕不耐烦的挥手,让人先给自己准备一点儿吃的再说。
饭菜送来了,趁着江瑟去洗手间的功夫,他大口的吃着,一旁向秋然看他这模样,就摇头晃脑:
“该!饿了吧?早叫你来的时候不来,学着王宝钏似的守着寒窑苦等,这会儿吃个东西还偷偷摸摸的,奕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裴奕一面大口填肚子,一面伸腿想去踹向秋然,向秋籍递了杯给他,制止了这两人打闹的动作:
“奕哥,冯南姐又给我打电话了。”
他望着裴奕,拉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往裴奕面前一坐:
“这事儿怎么弄,你得给我个准话啊。”
若是以前,兄弟几个不用想也知道该偏帮着哪一头,冯南就像是裴奕命根子似的,谁都不能碰。
可如今呢?如今他跟江瑟在一起之后,已经许久没有提起过冯南了,张嘴闭嘴提的就是‘瑟瑟’,仿佛将以前用在冯南身上的劲儿,全往江瑟身上使了。
“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裴奕提到冯南的时候,语气并不像以前那样紧张得跟宝贝似的,向秋籍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说是问我在哪,想过来坐坐。”
从今天晚上八点多,冯南就一直在打他电话,想跟他见一面,好像有话要说。
联想到白天的时候她请自己不要再跟朱盼为难了,便不能猜出她要说什么。
向秋籍就觉得奇怪了,照理来说,兄弟几个之间,冯南一向跟裴奕最熟,就是有事儿也不应该打他电话,应该打裴奕电话才是,有什么事要找裴奕办,不比找他更方便么?
“她换了电话号码,跟你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