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斗’字令有些意思，以灵力召唤出大妖之形，算是秘令之中威力不错的。”苏五似是曾经见识过‘斗’字令，提到此令时，倒是语气缓和了些：

“除此之外，其他字令对于高阶的修行者来说，作用并不是很大。”

他停了片刻，接着才道：

“更何况九字秘令有两个很大的弱点，你应该也发现了。”

苏五说这里，宋青小的心中一动，不等她开口说话，苏五接着便道：

“一个是它无法复制。”拥有字令的人，并不是修习之后将它化为自身所用。

此物名为功法，但在苏五看来，却如一个无法学习、复制的法宝般，力量的来源是从字令本身发出，若是字令一消失，则失去字令妙用。

这使得此功法具有唯一的独特性，无法传承，自然使得此令的收集更加艰难了。

“其次最重要的，无论你如何修炼，就算运用得再熟悉、得心应手，九字秘令的字令会随着修行者的实力增涨而施展时字令威力增强，但这种威力的提升来自于字令拥有者本身实力的提升，而非九字秘令的晋阶。”

相反之下，其他的功法，包括灭神术在内，会随着修行者实力的提升，而解锁不同的新的功用。

正如宋青小最初拿到灭神术时，只将灭神术作为修习灵力的普通功法使用。

而在她一步步晋阶之后，如今的灭神术不止可以修习灵力、神识，同时可以作为攻击使用。

到了后期，她甚至可以以灭神术修炼、强化自己的肉身，并发现它更多妙用。

九字秘令则是被大大限制了！

它永远不会随着主人的实力增加而解锁其他能力，它仿佛自带禁制，要想真正掌控它，使字令晋阶、强化字令威力，除了收集其他字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途径了。

“九字秘令本身是九字同体，字令收集越多，爆发出的力量便越强大。”

也就是说，若只得其中一令，它本身就是不完整的产物，其余的部分像是被尘封，根本发挥不出它真正的作用。

“而神狱之大，你如今接触到的，不过是沧海一栗，要想将其完全收集，那是无异于难如登天了。”他毫不留情的泼宋青小冷水：

“如今你能收集齐五个字令，就如同你宋家祖上老坟冒青烟了，可能积了八十辈子的德！”

末了，他还冷冷补充了一句：

“惜福吧。”

“……”

宋青小被他一番话连削带打，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发现进入隐界之后，苏五似是摆脱了之前见到天外天的人后恶劣的心情，又恢复了几分昔日刻薄的唇舌。

苏五的话如同当头一盆凉水，让她才因为得到‘皆’字令后激动的心绪一下平静了许多。

仿佛在他看来，自己收集了五令之后，此生就再难有拿到其他几令的机会似的。

如今宋青小已经有五令在手，就算暂时不能与灭神术的作用相较，对宋青小来说却也是有很大作用，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五令，再另修功法的。

更何况，先不说之后的试炼中会不会再遇到其他的九字秘令拥有者，就算是再难遇到，可苏五言下之意，至少是知道‘斗’字令落在谁人之手，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取得……

哪怕有六字令在手，正如他所言，其余字令的威力一下又会提升许多，对她来说也算是有所收获。

“‘斗’字令……”她试探着开口，还没将话说完，苏五便将她的话打断了：

“别想了！”他说完这话，又停了片刻，才又改口道：

“至少现在别想了。”

他的意思宋青小一下明白了，‘斗’字令可能是在一个实力修为远胜于自己的强者手中，凭她目前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拿得到的。

但至少苏五的这话也证明他确实知道此令下落，且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并不像是排斥将这消息告知她，对宋青小来说也勉强算是一个收获。

苏五不再出声，再次隐匿进她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