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释摇了摇头:
“我早提醒过你,执迷不悔,事到如今,累及妻儿,仍是如此。”
原本心中不快的姚焕致听了他这话,愣了愣,问道:
“四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6长元,非你想像中的一般如此简单的。他的父亲昔年乃是前朝晋王杨元德手下一谋士……”
姚释摇了摇头,从当初的6长元出身说起,再提及6长元之父当年抱回的6杨殊:
“此人极有可能便是当年晋王血脉,6氏父子伪造其身份,将其养大,6杨殊,杨殊,杨乃前朝皇室姓氏。”姚焕致听得目瞪口呆,又听姚释说道:
“6杨殊与闻氏苟且,却死于非命,闻氏身怀有孕,6长元为掩人耳目,保全6杨殊骨血,才将闻氏纳入自己名下的。6杨殊昔日死于陇西当地一军曹之手,6长元为替他报仇,才有意入仕。”
姚释看姚焕致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仿佛还不肯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一般:
“当日6长元求你救他庶子一命,可曾与你说过,他那庶子姓甚名谁?”
他说的一番话,完全推翻了姚焕致心中以往的认知,此时只觉得一身热血冷却了大半,直冻得他浑身颤抖,听到姚释问话,姚焕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摇头的,便听姚释开口:
“昔日你为6长元求情的庶子名叫怀陈,6怀陈,有怀念前陈之意!”他说完这话,姚焕致身体一振,脚步一个踉跄,已经不再像之前处之泰然的模样,反倒摇头:
“不,不可能……”
“你拿人当至交好友,时至今日,遭人连累下狱,你的至交好友,可曾与你透过半点儿底细?”姚释冷笑了两声,姚焕致大声的喊:
“不可能!不可能的!子厚不会如此……”
姚释摇了摇头,也不再与他废话:
“我受堂兄所托,才来与你说这些,一把年纪,却连累家中年迈父母不得安生,处处为你奔走。”
姚焕致此人文人意气太重,当初爱6长元满腹文才,处处为他投递状纸,才惹下了这牢狱之灾的。
他想起了中书令杜玄臻,当日也是受6长元所害的一人。
此人已经是两朝元老,老奸巨滑,却独在6长元一事上栽了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