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我要进宫,有谁敢挡的?”
那宫人挨一巴掌,噙着眼泪却不敢说话,慌忙跪在地上,云阳郡主却仍不解气,又提脚踹了她好几下,才正要开口吩咐人来为自己换衣裳,却听外间又有侍人如背后有人追赶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郡主……”
那侍人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快跑啊,宫里崔皇后殡天了,皇上要求捉拿叛党,您也牵连其中啊。”
云阳公主听了,先是觉得荒谬,后又忍不住大笑:
“崔氏乃是贵妃,什么时候又是皇后了?我是帝姬,事情怎么可能牵连到我身上?”
若是以往,念及容妃受宠,嘉安帝对其也颇为容忍的态度上,怕是府中侍人等也与她想法一致。
可是此时情况又不一样,那侍人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了才跺脚道:
“蜀王爷都遭废黜,奴昔日相熟的在宫中,好不容易逃得一条命……”
听了燕信都遭废黜,嘉安帝甚至还令人捉拿他,燕玮才真正的慌了神。
她虽自大,可此时好歹是回过神来了,若是嘉安帝连儿子都舍得废去,更别提她一个女儿。
到了此时,郡主府中顿时慌成一团,尖叫声四起。
吹弹着丝竹的乐伎此时面面相觑,都是粉脸煞白。
以往那些油头粉面的俊美少年郎,在此时各个都撑不上大用场,听着这场变故,先就已经吓软了腿。
云阳郡主唯恐自己会被逮到,也是慌不择路,令人收拾细软备了马车。
她要先逃才是。
到了此时,她本能的想要先去寻容涂英问问该如何是好。
危急情况下,燕玮难得聪明了一回,让人从郡主府后门出。
只是一群人手忙脚乱,收拾了东西出了郡主府才将十来丈远,便遭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