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容家谋的是大事,照理来说梦境也该与此事有关才是,可偏偏容涂英梦着在镜前听法,他笑了一声:
“莫非上明你好洁,重仪表,所以听法之时,也不忘对镜正衣冠了?”
他话音刚落,屋中下人都不由跟着抿了抿嘴角,郭播闻听此话,却冷笑了一声,看容涂英紧锁的眉头,缓缓道:
“容大人,此乃大凶之兆啊。”
容家怕是气数将尽了,接连推卦都乃凶兆。
如今容涂英吐血昏迷,梦里的情景依旧凶险,怕是这一回容家在劫难逃了。
容涂英咬了咬牙,眼睛眯了眯:
“此话怎说?”
容三老爷不爱听这样的话,总感觉郭播是在触容涂英霉头,听他说完这话,便竖眉喝斥:
“你休要胡说!”
郭播也不理睬容三老爷,只是盯着容涂英看:
“坐地上听法,也就是说,法自头顶而来。”
他伸了手,指了指头上。
“头顶之上有什么?”郭播含着笑意问了一声,容三老爷冷笑:“屋顶,房梁。”
郭播哪怕是对于容家并没有什么好感,可听了容三老爷这话,依旧忍不住‘哈哈’大笑:
“三老爷真爱说笑。”
头顶之上,自然是青天。
能称为天的,唯有天子了。
容涂英脸色越难看,又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不由捂了胸,咳了两声,示意郭播:
“接着往下说。”
“法从天上而来,容大人又对镜而坐。”他笑了笑,摊出一只手,以右手食指作笔,在左手掌心上比划:
“镜字之旁乃是金……”
郭播说到此处,意味深长看了容涂英一眼,容涂英心中预感更加不好,喝斥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