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没想到他翻脸如此之快,前一刻还笑意吟吟,后一刻便翻脸无情。
郭播看了一旁被住的善正,正惊怒交加间,容涂英温和含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给你半柱香功夫考虑,稍迟一些,我便让人剁下善正一只手指,直到他十指尽数剁完,若郭先生仍考虑不好,我便……”
“不用说了,你想我为你卜什么卦?”
郭播打断了容涂英的话,忍了心中的怒火,冷着脸问了一声。
“爽快。”
容涂英这才整了整衣裳,挥了挥手,示意让人将善正放开了。
郭播被张巡令人捉来时,张巡怕是早猜到容涂英要他有何用,他随身所带之物一应俱全,都送来了。
容涂英问及银钱之事,郭播将卦象一摆开来,便不由笑了。
“如何?”容涂英问了一声。
郭播就道:“此乃剥卦,乃大凶之兆也。”
容涂英脸色难看,侧头去看。
他虽不会推演卦象,但如今郭播既已将结果都摆了出来,他自然也是能看得清楚明白的。
“卦象上显示:,剥床以肤,凶。”象传曾说,把床剥去,而使自己肌肤紧贴严寒的地面,有凶险。
之卦,证明凶险已经极近了。
容涂英听到郭播之话,只觉得胸口剧痛,胸前一阵翻涌。
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一大笔银钱,如今既然郭播都说此乃凶卦,怕是有去无回的居多了。
容涂英心中本来早就已经有所怀疑,如今不过是更添凶兆罢了,他强忍了心中感受,外间有侍从唤道:
“七爷。”
他忍了直颤的手脚,脸颊肌肉不住抽动,脸上连笑容都再摆不出。
从屋里出来时,那随从靠近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