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如今群龙无,三郎早些回去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打下幽州,期间细心部署。
只是她顿了片刻,将他抱得更紧,有些难受:
“只是我不希望你走。”傅明华说了这话,就感觉到燕追心跳快了两拍:“我不希望你走。”
她又重复了一次:“三郎怕是都已经记不得,你离开洛阳时,我穿戴什么样的衣裙,与你说了什么话了。”
燕追忍了心中感受,手掌轻抚她的细致的背,沉声道:
“我记得。”
傅明华仰头来看他,外头天色破晓,却反倒显得屋里更暗了些。
只是她的眉眼他都记在心里,此时哪怕不看,闭了眼睛也能描绘出来。
“我都记得。”他又重复了一次。
她送别他那日,披了朱色斗蓬,穿的是织了云雁图为底色的缭绫,染为春水色,裁了长裙,走动间若隐若现,他都记在了心里。
傅明华听着这话便心中难受,低头狠狠咬他的胸,他动也不动,甚至怕硌了她的牙,有意放松了身体让她咬。
他的手抚摸她顺滑似水般的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希望你这样难受,那一定是我。”他动了动嘴唇,又低头去亲她头顶秀:“如果咬了能让元娘出气,你多咬几口,多咬几口。”
江山与美人他都要,什么都不想失去。
傅明华听了这话,松了口,燕追还让她再咬几下。
她看着燕追胸前的牙印,已经在往外渗血了,一时间有些后悔,又有些心疼了,吹了两口,睁了一双水雾迷蒙的美目问他:
“我让紫亘拿药过来。”
“怕是你白日得躲她。”燕追调笑了一声,这点儿伤口根本不被他看在眼里。
甚至他还有些遗憾傅明华咬得不够重,这点儿伤口,怕是留不下印子的。
他皱了皱眉,让她再咬一口,她却不肯再咬了。
天时已经不早了,傅明华召了人进来送水,自己坐起了身,才将下床,便坐倒在榻上。
她仰头去看燕追,他坐在床边,伸手系着腰带,身材十分高大,那一双长腿分开在她身体两侧,歪着头,丝披了一身,凤眼凌厉,睫毛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