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帝便再撤傅其弦,又扶太常寺丞戴守宁任少卿一职,傅其弦则官复原职。
傅明华对这个戴守宁并不陌生。
数月之前,他不过是从七品的太常寺主薄,却因为献了与傅其弦,陷害他后而得容涂英赏识,提寺丞,如今也算是步步高升,这样的升官度,可谓极为迅了。
直至四月中旬,燕追一系官员被贬的贬,换的换,要么架空,要么被弹劾,容涂英以极为迅的手段,将洛阳之中燕追扶植起来的势力扫了大半。最新
朝中人心惶惶,嘉安帝的态度十分古怪,仿佛对朝堂的争斗,颇有一种听之任之的感觉。
苏氏的婚礼快到了,傅明华早就为她备下了礼。
因她与苏氏关系亲密的缘故,所以一大早便提前出了门前往西都侯府。
马车才走了一半,便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与惊呼声。
只听赶车的婆子嘴里出怒喝,马儿的嘶鸣响了起来,下一刻傅明华就听到了鞭子破空的声响,一个男声厉声大喝:
“刁奴,胆敢拦了容大人的去路!”
说话功夫间,只听婆子出痛苦的惨叫,下一刻马车重重颠簸,碧云等人在车外大声喊:“住手。”
却根本无人理睬。
傅明华神色一冷,拉车的马儿受了惊吓,此时疯狂的迈蹄往前奔跑,碧云等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
“畜牲不听话,就是该管教!”
那之前说话的男声又响了起来,话音才刚落间,便听到马的哀鸣传来,一泼热血飞溅在坠下来的幕纱之上。
车子往前滑了一段,才吱嘎一声停了下来。
傅明华握紧了手掌,脸色微微有些白,撑着车厢壁,站了起来,伸手拽住纱幕,将其挥开,下了马车。
纱幕之上沾染的鲜血还未干,染了她一掌都是。
她出来之时,就看到穿了一身杏色锦袍,眼神凶狠的男人手握大刀,站在一旁倒落下来的杂物之上。
那刀尖还在往下滴着鲜血,拉车的马被砍断了马头,只余一半连接着,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落,马还未完全咽气,正痛苦的不停挣扎着。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敢尖叫,远处以容涂英为的一支马队缓缓朝这边靠拢。
傅明华突然笑了笑,目光从匆匆朝她赶来,脸色苍白的碧云等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到了那气焰嚣张的男人身上。
“金吾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