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武器一事尚未完事,不过是因为最近年底,诸事繁杂,嘉安帝没问来管而已。
崔贵妃担忧儿子,又要对容妃忍气吞声,也难免会瘦了些。
“元娘,那太原兵工部出了问题,追儿可有解救之法?”
她拉了傅明华的手问,提起此事,便忧心忡忡的。
傅明华便反握了她的手,安抚她道:“您且放心就是,王爷捉拿到了袁光,已从他嘴中问出了一些消息。”她宽慰着崔贵妃,果然话音一落,崔贵妃神色便是一松,仿佛一块心中大石落了地似的。
“如今容家势力很大,皇上对容涂英很是信任。”崔贵妃眼中冷光闪过,说话时不由带起了几分杀意:
“来年二月初九春闱,礼部之中皇上原是有意使侍郎许绍亲自任主考官才是,可是容涂英有意进言,想使礼部另一个姜寅任主考官,那姜寅谁不知是他的人?”
崔贵妃冷笑着:“听说今年,有好几名学子都曾向他投过卷,容家也在收罗着学子。”
说着,崔贵妃便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这样的情况,使她实在很难平静得下来,脸上露出几分烦燥之色。
之前容三娘之死,竟然也没能除去容涂英,以留下这样一个祸患来。
崔贵妃心里也是隐隐有些后悔。
当初为了引时容三娘,来压制容妃,哪知如今容涂英步步高升,渐渐得势,成了祸患?
现在容三娘倒是死了,却使容涂英入仕,让容妃如虎添翼。
傅明华却是目光闪了闪,心里想起了燕追的态度来。
时至今日,崔贵妃如热锅上的蚂蚁,而他却不慌不忙的,仿佛早就成竹在胸般,他这样何来底气?
嘉安帝一面对他处处看重的同时,却又频频提拨容家的人,处处为他设障,除了有平衡两位皇子之间势力的原因外,隐隐让傅明华有种嘉安帝仿佛在挫磨燕追的意思。
“娘娘不要担忧。”
她想起了那日燕追与她说起幽州时的情景,低头轻轻一笑:
“怕是王爷心中早有算计。”
要打击容妃,不一定要从容涂英入手。她心里倒是有个法子,只待回头与燕追商议。
第二日嘉安帝亲率大臣前往祭祀帝主之庙,皇室及未出五服的宗定成员也随其中,一趟回来时已是申时三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