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重响,他双臂麻,手里的武器都险些没有握紧,掉落到了地上。
“再来!”
燕追将攻击收回,又朝他挑来。
戚绍不敢大意了,忙又挡住他攻击。
一来二去,燕追连连进攻,他节节败退。
等燕追泄得差不多了,戚绍已经是喘气如牛,如大限将至,扔了手里的长枪在地上,身上大汗淋漓,他自己都能感觉过高的体温蒸了身上的汗水,散出腾腾热气。
他摇摇晃晃坐在地上,伸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虽说累是累,但确实对拼之后确实酣畅淋漓,他又抹了一下眼睛,转头却看到燕追坐在石凳上,身上薄薄的绸衣被密实的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拿了帕子在擦拭长枪。
神情专注。
若不是额头脸颊的汗顺着他脸庞往下淌,汇聚在他线条冷硬的下巴上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戚绍怕是都以为他刚刚只是信步闲庭,与之前出招时的凶狠判若两人。
服侍的宫人远远捧了巾子不敢过来,燕追将帕子一扔,提了枪站起来,身后宫人才小步上前,不等拿了巾子替他擦汗,他自己已经伸手抓起,将脸抹过,任由内侍拿了斗蓬替他披上。
“再来!”
戚绍一听这话,只觉得双腿沉重得站不起身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七月,戚绍忍不住了,那时以为在鄯州时,已经是最苦的时候了。
每日与姚释跟在燕追身侧,随他出嘉裕关,被困大屯城。
那时若燕追的计划只要出了一丁点儿问题,怕是众人都会埋骨他国,难以活着回乡。
可没想到此时比那时更加难熬,他忍不住问:
“您怎么不去长乐侯府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