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哪儿?”
傅明华咬了咬唇,这信随意乱放也是不成,容易丢失损毁。
她想了想:
“之前娘娘曾赏过一只鲁氏黄檀木盒,将其拿来,我把它装在里面。”
那木盒上了锁,江嬷嬷等人试了几次都打不开,唯有抱了过来,让傅明华打开了。
里面原本装的东西被取了出来,盒底垫了鹅黄色的绸子,她将信件亲手放了进去,犹豫半晌,还是将盒子盖上了。
自这日之后,每日都有信件送进长乐侯府来,都是燕追送来的。
从收他信后的第二日,江嬷嬷从花圃中搬了一盘修剪过的蔷薇到她院中来,就搁在游廊旁的扶手宽台之上,光秃秃的,并不好看。
她隔些时间闲着无聊了,松松土,又洒些水,每天看了一会儿燕追送来的信件。
才十来天功夫,那花便了苞,那木盒之中也装了不少的信件。
蔷薇枝叶已经舒展了开来,六月的天气时雨时晴,傅明华让人将花搬到廊下。
她手里握了燕追的信,坐在廊下认真的看,眉眼认真得可爱。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数月不见兮,思之如狂。”
傅明华抿了嘴角微笑,燕追送来的书信,每封信末都带了毫不掩饰的情意。
生辰那日,她抱了一箱书信,突然觉得有些有趣。
谢氏当初与傅其弦之间的婚事,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梦里的‘傅明华’所嫁非人,与6长砚之间冷淡的感情,在她看来,若不是因为6家后来其心可诛,怕是也没什么不对的。
她原本只想夫妻相敬如宾,所谓的情谊只不过是古往今来人们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
汉时黎珂与许文君那样美好的开始,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许文君委屈求全,才唤回丈夫半点儿怜爱。
若靠所谓的,傅明华觉得是注定不会长久的。
最终仍不过细水流长罢了,不如生儿育女重要,也不是没有了关爱便要死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