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滔表哥连夜赶路,好不容易带了这样多礼物来江洲贺寿,什么样的道理不让我们进屋?连杯茶也不倒,人也不见,就让这些下人来招呼我们,这就是谢家的待客之道?”
傅临钰气冲冲的,满脸的怨气:
“我以前还当江洲谢家多大的名头,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他抹了把脸,“还有,我看到了你的母亲,她不是死了吗?”
说到谢氏时,傅临钰脸色青白交错,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郎君该不会是撞了邪。”
江嬷嬷站在傅明华身后,接了一句。
傅临钰脸色又更青白了些:“不可能,滔表哥也见到了!她有影子,带了几个下人,我没有中邪看花眼。”
说完这话,傅临钰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恨恨的望着傅明华看:
“大姐在屋里吃着饭,想没想过我与滔表哥还在外头等。”
“谁让你来的?”
四月的江洲天气不冷不热倒是正好,傅临钰却因为了一场火,额头大汗淋漓的。
他还有些不满,又因为翻墙的缘故被谢家人逮住,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心虚。
傅明华的话让他大感丢人的同时又有些火冒三丈,登时跳了脚便道:
“谁叫我来,问了祖母就知道!谢家有什么了不起,既没爵位在身,又无官位,还这样大架子,送了银子还嫌扎手,摆什么架子!”他仰着头冲门外喊了一句,仿佛这样一喊,便能喊到谢家人耳朵里听到似的。
傅明华平静望着他看,直到看得他自己都觉得浑身不大对劲儿了,才放低了些声音:
“本来也是,若是有人送我东西,怕是我欢喜都来不及。”
也不知怎么回事,若傅明华冲他厉声大喝,说不定傅临钰心里还不一定会怕她。
但她这样一声不吭,光用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他看,反倒让他有些犯怵了。
“所以你也知道那只是你。远道而来的自然是客,但是谢家并没有宴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