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便越显出谢三爷的风神俊朗,以及谢二爷的冷清姿彩。
“殿下一路而来,可是辛苦了?”
众人一一上前行礼,虽说下着雨,但几人却都齐齐跪了下去。
燕追久久不唤起来。
谢利贞不免心里开始开始盘算,莫非三殿下是在介意,父亲没有前来?
他悄悄抬起头,却现燕追正笑着低头与马车里的人似是在说话,像心情颇为愉快,压根儿没现面前跪了人一般。
谢利贞愣了一愣,便眯了眯眼睛,抿起嘴角安静的将头低下去了。
“起吧。”燕追唤了几人起来,宇文邑才在随从的挽扶下起身。
谢家的人在前面领路,他们骑来的马匹正拴在前面不远处的驿站。
都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一行人不会歇在驿站中了。
谢利亨与谢利贞各自上了一匹马,宇文邑则也是上了一匹矮马,几人才朝谢府而去。
一路上谢利贞小声的与燕追解释今日谢氏族长未能前来的缘故,天气寒冷,“祖母那腿脚痛风便了,父亲听说城南郊外,有户姓田的人家,猎户十分了得,猎了张虎皮,便想向他求来,虎皮可献与殿下,顺便还可买几张上好皮料,为祖母缝制褥毯。”
他既表了忠心,又解释了谢应荣未来的缘故,燕追笑着点头,看不出喜怒。
几人前头走着,马车跟在后头,傅明华透过窗柩,看到前方一行人被淋得苦不堪言,却又因为燕追而不敢开口说话的模样,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这江洲的一草一木俱都是透着江南水乡的细致秀美。
街道每块青幽的石砖,仿佛都透着传承的气息,显得雅致不凡。
起伏的楼道与随处可见的桥梁都美得似入了画般,蒙蒙细雨下,显出一种细致婉约的美感来。
道路已经被清过,路上不见行人与挑担的货郎,干净得有些冷清,只是傅明华能感觉得到,不少门缝后怕是有人在盯着这边看。
回到了故里,江嬷嬷显然也显得有些兴奋,她指着路过的亭台水阁给傅明华看,一边说起这些典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