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这话应该跟母亲说才对,我又能做什么主?”傅明华笑眯眯的看着沈氏,见她听了这话,脸色乍青乍白的,这才拉了拉厚厚的披帛。
沈氏也确实可笑,不敢去找谢氏与白氏,却将气撒到孩子身上。
“不如,我替伯母向母亲带句话?”
她微笑着,沈氏哪儿敢与谢氏提这个,连连摆手,脸上笑容很快阴沉了下去,心里却将这笔账记下了。
暖阁之中一时间没有了声音,侍候的丫环婆子们只当聋子似的,不时上前添些茶水又退下了。
白氏屋中此时气氛也是紧绷,谢氏将崔贵妃能为丁治平谋的几个职缺一说,傅仪琴脸色就变了。
这些什么从五品正六品的几个职业听得她连笑脸都摆不出来,白氏也不出声,她忍不住就道:
“如果只是这些,还用得着你去求贵妃娘娘?”
傅仪琴声音已经有些尖锐了,谢氏冷笑一声,白氏眼见不好,连忙就道:
“胡说什么。”她警告似的瞪了女儿一眼,转头再看谢氏时,便挤出一个笑容来:“阿沅,你累了一天,快些回去歇息吧。”
谢氏应了一声,福了一礼,看也不看傅仪琴一眼,直接转身便出院子了。
她刚一走,屋里傅仪琴便气得浑身哆嗦:
“母亲,她也太目中无人了!”
“闭嘴!”白氏喝斥了傅仪琴一句,目光闪了闪,嘴角边笑容也阴冷了下去。
谢氏出了白氏院落大门,一旁的安嬷嬷才小声道:
“少夫人,大娘子还在夫人院中,并未出来。”
有安嬷嬷提醒,谢氏才发现自己将女儿忘在白氏院中了。
她想起今日的事情,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喉间发痒,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