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合做好了饭端进屋中时,刘氏一脸疲惫的从南侧的房屋出来,她看了百合一眼,没精打彩的:
“你先端了饭,去将你妹妹喂了,她还在跟我使着脾气,闹着不肯吃饭呢。”
剧情里段百合捆了脚时,哪怕疼得钻心,可流干了眼泪也没有哪个会来哄她的,刘氏当时还嫌她哭丧着一张脸晦气,认为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此时段桂兰也同样不过是裹了个脚,此时倒要人去哄了。百合眉头皱了皱,她虽然学着段百合听话的模样,但也不想像原主那样惯得刘氏以为偏心就是理所当然的。
“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要人哄?我吃过饭要回屋里绣荷包,约了明日一早让人来取,若是不赶快一些,恐怕时间来不及。”她这样断然拒绝,听得刘氏憋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便发泄了出来,指着她厉声的喝:“你什么意思?你爹死得早,独留下了你们姐妹两人,你又没旁的多的兄弟,如今你妹妹疼得躺床,让你去哄倒是诸多借口,你这个死丫头……”
没等刘氏骂完,百合将她的话打断:“如果今日裹了脚的是我,娘会让桂兰来哄我吗?”
看她这会儿还敢顶嘴,刘氏只气得浑身哆嗦,随手抓了手边的一只量尺便朝她劈头盖脸砸去:“你给我滚……”
那戒尺朝百合砸来,她虽然有心要躲,可才进入任务的缘故,没练任何武功,身体并不灵活,躲是来不及了,百合拿手一挡,那一尺来长的木尺重重的敲到她手腕上,‘咚’的一声,紧接着才落了地。百合转身便走,刘氏破口大骂的声音传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女儿过来道歉认错,她想起百合之前所说的话,又想起这尺子打到她身上时的声响,一时间倒有些后悔。
百合也不管刘氏心中的想法,她先盛了饭填饱了肚子,又烧了些水自己洗漱,回了房将门一锁,因害怕刘氏过来查房,她并没有急着练星辰练体术,而是先将自己今日接的几个荷包样式画了出来。
在此之前百合对于刺绣虽然并不精通,可经历过这样多次任务,她见识多,原主绘画功底又强,画了几个新花样出来,拿架子将缎面一绷,直到绣完了两个荷包,早已经是子时。刘氏应该已经睡了,百合这才伸了个懒腰,坐了半天腰疼得厉害,她将油灯熄了,并没有躺上床,而是开始练起了练体术。
早晨鸡叫头次时,百合练了两轮练体术,虽说一晚没睡,可精神却看起来比睡过了还要好得多,刘氏过来准备唤她起身时,她已经坐在房中绣荷包了,开始刘氏还当她是晚上睡觉时没有熄了油灯,骂了两声,看女儿衣着整齐来开门,桌子上还摆着已经快要绣完的荷包时,刘氏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刚骂出去的话,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了。
段桂兰自从裹了脚后,那脚弓而小,要想再往外跑是不行的了。她一天到晚困守在家中,又自小被刘氏养成了一副开朗外向的性格,以前在家里静坐一会儿都不成,现在却被逼得只能呆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走几步那裹过脚的地方便钻心的疼,在家里呆了几天,哪儿也去不得,脾气越发古怪,成天跟刘氏吵闹不休,挨了七八日,她忍了疼痛下地去跑,回来那脚便发了炎,肿得熊掌似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