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皇后哭笑不得地说:“这叫什么回事?贵妃妹妹糊涂了吗?居然带人来皇上的寝宫捉皇上的jian?”
兰溪见她绝口不提自己,心中冷笑,装作羞愧和懊悔的样子跪到她面前:“皇后娘娘,说起来责任全在臣妾身上,宫规明明白白规定,栖龙殿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谁也不可留宿,更不可上龙床,否则杖毙,臣妾虽绝不敢上龙床,更不敢在留宿栖龙殿。但却实实在在地在栖龙殿留了一夜,也算是逾规了,请娘娘责罚!”
望帝一幅装聋作哑的样子,桂皇后看了看他,正色道:“宫规是明明白白规定,栖龙殿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谁也不可留宿,更不可上龙床,但是兰才人虽逗留一夜,但并未上龙床,亦未留宿,只是工作了一夜而已,实在不算逾规,本宫怎可随意责罚你?”
这个结果早已要兰溪意料之内,桂皇后绝不会为自己和皇上翻脸的,自己无儿女傍身无身份争权势,不值得她付出那么大代价。
正欲谢恩,花贵妃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臣妾不服!兰才人明是在栖龙殿工作一夜,但有没有留宿谁知道?有没有上龙床又有谁知道?别跟本宫说有这些近侍做证,他们是奴才,敢直言主子的事吗?此事疑点太多,不能让人心悦诚服,希望皇后娘娘公平处断!”
兰溪看着她被妒忌冲昏头脑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她今日领着群妃捉jian,已让望帝怒极,不过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想让她受到惩处,所以才托辞请皇后处罚先支走其他人,然后肯定要许以什么让她象征性地罚罚花贵妃,偏偏她不领情。
桂皇后早就看透了这一点。皇上若不是胸有成竹知道她不会真的惩治花贵妃,又怎么放心把她交给自己处罚?她面无表情,正色道:“贵妃妹妹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没有证据说明兰才人留宿栖龙殿并上了龙床,这件事非同小可,是要性命关天的大事,没有证据的事本宫怎能仅凭怀疑就处罚她?所以对兰才人是否留宿一事只能先如此处理了,妹妹可以保留不同意见,等你找到了有力的证据,再举证要求重新议定此事,到那时再处置不迟,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妹妹觉得如何?”
花贵妃不甘地看着兰溪神情恬淡地站在望帝身边,凭什么她除了比自己年轻新鲜外,姿色性情家世皆不如自己,却这么短的时间尽夺自己六年的专宠?不但曾经专宠自己的望帝对她极为喜爱欣赏,就连视自己为眼中钉的皇后居然也看重她、帮着她?
明明昨夜她胆大包天留宿栖龙殿、睡龙床,这应该是杖毙的死罪,望帝包庇她且不说了,这么好的机会皇后居然不抓住了,肯饶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还有明明只是自己一个人悄悄过来想捉个现行,以此为把柄,让望帝不再对自己那么冷漠无情。让兰溪乖乖地不敢再同自己争宠,谁知几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跑来捉jian了。
而且好象有人操纵似的,捉jian的队伍越来越庞大,那么品级不同的嫔妃一起涌进栖龙殿,睡眼惺松、披头散发、妆容不整,大清早吵吵闹闹的,事情还没办成,先弄得望帝望之生厌,挥挥手,几句话就打发到思过堂去了。
“臣妾就是不服这个结果又能怎样?臣妾能有何证据证明兰才人昨夜留宿栖龙殿并睡上龙床?明明呆了一夜却非要说没有留宿没有上床,传出去只会被人笑掉大牙。难道一个人吃完饭擦擦嘴离开餐桌就可以说她没吃?偏偏你们都要当是真的,这么可笑的事情居然都会发生!这就是我们大周朝的后宫!”
花贵妃大概气极,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口不择言,望帝脸色越来越难看,闷声道:“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发生这种事当负管教不严之责,这样吧,罚你从今日开始好好调教花贵妃!
花贵妃脸色如同死灰,她瘫坐在地上,无比心痛地看着望帝,半晌,捂住脸开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