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本宫不在线 锦瑟华筝 1145 字 2022-09-12

? 【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兰溪虽不想睁眼,可她知道这厮情绪多变,喜怒莫测,前一刻的狂热痴迷不等于他会一直如此时温存,稍不合心意就翻脸不认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却惊呼了一声。

他的脖子胸前肩头全是她吸吮噬咬的红斑和齿痕,双臂上全是指甲的掐痕和抓痕,望帝饶有趣味地看着兰溪惊羞交织的表情,转过身去,兰溪捂住嘴,后背也全是掐痕和抓痕,一道道一块块青紫血红,一看就可知自己当时的疯狂和忘情。

若被别人看到不知传成什么样子,绝对要比自己的脖子上的红斑更惹人震惊和嫉恨,这一次皇后恐怕绝对受不了吧?

可是在他身边她莫明地心安,心安到足以忽视今天过后可能要面临的一切。想着也是,他专宠花贵妃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花贵妃又根本不懂自保,却能这么多年平安无事,顶多吃些无关紧要的小亏,还不是他明里暗里庇护?他自宫中长大,一定知道如何保护喜爱的女子吧?但愿他对自己不是一时兴之所致。

伸出手去,轻轻地触摸着,却又怕弄疼他缩回手,满眼都是怜惜和懊悔:“很疼吗?刚才为什么不制止我?”她未发觉,自己已经全然忘了最初的目的。

“朕真是服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兰溪脸一下红透了,刚才的痴狂和火热历历在目,依稀自己一直在喊叫着,也不知这窗户隔音效果好不?今天可没清场子,被人听到不是羞死了?

她捂住脸,声音嘤咛:“我刚才太过忘情了……”

望帝注意到她一激动“奴婢”就变成了“我”,心里暗暗称奇,她贫家出身,在宫里时间不短了,为什么总记不住这个?仿佛根本没什么尊卑观念,若平时不注意说出来,可别被人捉了短处。

可是这幅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得紧,望帝拉开她的手,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朕每次召人侍寝,她们都视朕为神砥,毕恭毕敬,百般顺从,任朕予索予取,还从没有人敢象你这么对待朕!若被人抓住做文章,轻则被治大不敬之罪,重则被治谋害君王之罪,哪个都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若有人问,记着咬死说朕是过敏了。还有就是一定记住答话要先称‘奴婢’,宫里一件小错就会要了命。”

他面含宠溺声音柔和,言语中担心远胜过指责,与以前判若两人,兰溪仿佛有什么心结忽然打开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紧,再目的不纯意有所图,一颗心也不由得被感动了。

她歉疚而怜惜地说:“治不治罪再说吧,皇上还是快起来,你的伤口不要被水泡了,起来擦干让奴婢给你上点药吧!”

这句话是诚心诚意说的,因为她真的不忍。

望帝注意到她的“我”很快变成了“奴婢”,呵呵地笑了,显然很满意兰溪眼里真情流lou的怜惜,他欠欠身子向后kao去,双手抚上兰溪秀美的肩:“现在告诉朕,面对面坐着还想朕吗?”

兰溪脸一红,非常想千娇百媚地说声:“想!想得要死了!”却张开不口,因为似乎已不愿再对他做假,违心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她抬起头,轻轻地抚摸着望帝肩上的齿痕,认真地说:“很疼吗?奴婢最想你快起来上药呢!”

望帝有些动容,捧起兰溪年轻美丽的脸:“其实这点小伤根本没什么,但是朕听你的!你真的很好、很好,朕没想到,失望了这么久还能在宫里遇见你,朕不能不动心。可除了赏赐,朕什么也不能给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只要朕能做得到!”

兰溪张张嘴很想说:“奴婢不要出家为尼,想再升一级,一级就够了,皇上若真为奴婢好,就应该为奴婢的一生一世着想。”可面对他满脸的真诚和无奈却说不出来。

她暗暗鄙视自己动机不纯,很快敛了心思,笑意盈盈,暗含娇嗔,带着几分调皮说:“第一,奴婢想亲手为皇上涂药;第二,奴婢的内衣全泡水了,想要一身干净的内衣穿;第三,奴婢今天想按时吃午膳,不要象昨天一样泡在水里!”

望帝审视着她,对上她明澈而纯真未褪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紧紧把她搂在胸前,声音有些喑哑:“你的要求朕全准了,不过为了奖励你今天侍寝卖力,朕还有赠品相送,不许推辞,若有推辞就是抗旨不尊!”

兰溪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能有什么赠品?不过是自己的要求打动了他,感动之余送些金银珠宝衣物罢了,自己就是再单纯也不能不要这个吧。

她调皮的眨眨眼:“皇上都准了奴婢想要的赏赐,奴婢当然不敢推拒皇上的赠品了!不过还是请皇上先起来上药吧!”

两人从水里站起来,再一次裸呈相对了,互相擦干了身体,裹上浴巾出了洗手间。

望帝不肯放过,抱着兰溪缠绵了一会,迟疑了一下问:“不是朕多疑,告诉朕,你对朕说的是真话,这些年假话听的太多,朕已经听怕了,却实在辨不清了!”

一股怜惜和内疚涌上兰溪的心头,他怕听假话,自己的话又有几分真了?可是自保也罢不忍心他失望也罢,她还是依偎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说:“奴婢承认以前有苦衷有目的,但是现在,奴婢说的全是真心话!”

望帝松了一口气,揽紧她,拿起手机给郑公公打电话,令他送进来一瓶伤药,再传兰溪的宫女送内衣进来服侍兰溪梳洗。

兰溪不愿意别人见到望帝被自己抓得惨样,亲手给他涂了伤药,服侍穿戴梳洗整齐坐在外间看稿子,还好,男人的发髻还算简单,没难倒她。这才传小桃进来服侍,不是她腐败,而是她实在梳不来后宫女子繁复的发髻。

等待小桃的空闲,看着他认真地翻看稿子,猜测着他在朝堂上是不是威风凛凛。心里暗叹,皇上就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召人侍寝时必须把女人扒光了抬上龙床,自己光下手就行了,就这还嫌乏味,得手之后还得女人服侍他穿衣服。看来他对自己真的很特别了。

吃过午饭,厮守了一个上午的两人终于分手了,流言已在宫墙里沸沸扬扬,因为望帝脖子上遮掩不住的吻痕和齿印,虽然御医放了话说过敏,可又有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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