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心里一紧,素昧谋面的厨娘又想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润肤露能不能让她那张老脸嫩一些?
小桃恨恨地放下食盒:“我去还刀时,该死的李厨娘说今早哈公公的猫从花树下刨出了许多鱼骨头,一看就是池塘里的锦鲤,因为膳食局绝不会给玉女院供应这么大的鱼,这是轻则打入冷宫重则杖毙的死罪!”
兰溪瞪圆了眼睛:“她什么意思啊?”
“她一再逼问咱们昨晚借刀和盐是不是偷鱼吃用的,还说今天哈公公带人搜检厨房时,她本想揭发咱们,但是她一向潜心向佛,不愿害人性命,就看咱们怎么对她呢!”
兰溪一脸黑线,不是想敲诈才怪:“她想让咱们怎么对她?”
“她说好歹救了两条人命,一条人命按最低价钱十两银子收,两条就是二十两,后来我说我是奴才,命不值钱,劝她别把我当人看,要不然就任她告发去,她让步了,说给十两就成。”
兰溪气得直咳:“啊?这死婆娘!什么潜心向佛,心这么黑!那瓶润肤露我都没怎么用就送她抹那张老脸了,那可是御用的,值不少钱呢!她还好意思再敲诈咱们!”
“更衣息怒,这帮奴才一个比一个心黑贪婪,偷吃锦鲤被发现是重罪,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兰溪迟疑了一会,心有不甘地说:“说不定她是吓唬人吧?还真敢告发咱们?万一事发了,她借刀和盐给咱们,罪名也不轻呢!咱们别理她,她敲诈不到也就没法子了!”
小桃却愁眉苦脸地摇摇头:“我对她说了,我说如果东窗事发,你借给我们刀和盐也要受牵连,不如省省事吧!对大家都好!”
“说得好,小桃出息了。那她怎么说?”兰溪欣慰得连连点头,这丫头出息了,很会说话,也能抓住重点,该死的厨娘会听劝吗?
“可这黑心的婆娘居然说更衣是主子,她是奴才,主子问奴才要东西她不敢不给,再说她根本不知道咱们要刀和盐做什么,就是牵连到她,最多也只罚月银或者罚她做半年粗使罢了,咱们可不一样,是性命攸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