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着不动。仿佛对阵,敌不动,我不动。她微微嘲讽的笑了起来,索性让出了一条路,大大方方的请他进了来:“江少,若你有话,请一次性讲个清楚明白。你很忙,我也不空,没有必要这么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看了她一眼,进了门。屋内没有什么大不同。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他平时扔在茶几上的财经杂志的位置已经清空了。以往门口摆着的----他的拖鞋,也已经找不到了。那双拖鞋他记得,他素来是不记这种事情的,是蓝色的,犹如晴空万里下的海浪。她的,与他是配对的,却是粉黄色的,有两只彩色的蝴蝶。她总是钟情于蝴蝶,莫名的喜欢,仿佛已经成了嗜好。
他能说什么呢?求她原谅。他心里清楚明白,她有她的自尊,她有她的傲气,绝不比他少一点点。若她是个物质女人,早已对他百般要求,万般温柔了。
曾经看到过一则类似笑话的故事,久远的可以了,但不知道怎么的,此刻在脑中竟然异常清晰:有三个人要被关进了监狱三年,监狱长给他们三个人一人一个要求。美国人爱抽雪茄,要了三箱雪茄。法国人最浪漫,要了一个美丽的女子相伴。而犹太人说,他要一部与外界沟通的电话。
三年后,第一个冲出来的是美国人,嘴里鼻孔里塞满了雪茄,大喊道:“给我火,给我火!”原来他忘记了要火了。接着出来的是个法国人。只见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子,美丽女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肚子里还怀着第三个。最后出来的是犹太人,他紧紧的握着监狱长的手说:“这三年来我每天与外界联系,我的生意不但没有停顿,反而增长了200。为了表示感谢,我送你一辆劳施莱斯!”
当时只一笑而过了。这才明白,原来什么样的抉择决定了什么样的生活。今天的生活是由过去的选择决定的,而今天的选择将决定每个人的未来。
他与她的这个结果,是他决定的。他曾经也考虑过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他惟独算漏了他的感情。清楚明白的知道那日她会早回来,因为是他安排孙平华布了局,虽然是瞒着于娉婷。看她如何应对。究竟是要闹还是要吵?
毕竟以他们当时的关系,她也算有资格问他一句为什么的。但无论她是吵还是闹,他终究是选择结束的。因为他不想在继续在乎下去了,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洞,他都看不清以后的路了,仿佛在太空舱里,失去了重心,慌乱到不知所以。
但她没有,甚至连吃惊也只表现了一下下。如此的平静,仿佛她就是个局外人,只是在看戏罢了。戏落幕了,观众也就离场了。
因为觉得自己太过于在乎她了,仿佛就像海洛因般上了瘾头。他向来可以控制任何事情,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他相信她对于他就如同以往的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