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伤病未祛的糟糕状态让你的思维也变得比平日里要迟钝一些,你看着诸伏景光略显羞赧的表情,并没有想得太多。
既然他都把开场白式的话说成这个样子了,你当然不会拒绝。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嗯,我听着呢。”
你的这份毫无准备的放松反而让诸伏景光又紧张了不少,你也看不到他此刻还略显冷静的外表之下,那颗早已紧张得颤抖不已的心。
诸伏景光又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最后的觉悟,认真地看向了你的眼睛。
“茉莉。”在一大段的台词之前,他又郑重其事地唤了一次你的名字。
你的回应依然是面露茫然的一个语气词:“嗯?”
“这次我们的计划成功,确实在跟进组织的调查里有了很大的进展,未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那个‘一切结束后’的节点,但是如果要把这个节点定义为‘彻底剿灭组织’的话,那就真的太远太远了……”
诸伏景光说了一长串的铺垫,从你们的计划开始,谈到了此前就提过的一个定语“一切结束”。
“也许应该把这个‘结束’,定义为我们的计划结束,也就是现在,更合适一些。”他继续说着。
你眨了眨眼睛:“现在?”
诸伏景光:“嗯,而且……我怕这样的机会错过以后,就再也等不到第二次了。”
你:“机会?”
迟钝如你,你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机会指的是告白。
见你依旧茫然,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不过也是拜你的迟钝所赐,他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其实这个问题,之前就问过茉莉一次了。”诸伏景光终于开始切入正题。
你:“之前?”
“那天中午在公寓里,我问的‘要不我们就交往吧’的话。”诸伏景光把当时说过的话一模一样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才恍然意识到,他刚才一副纠结又赧然地表示有话要跟你说的“话”,是要告白。
你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你想到了那个时候在公寓里,诸伏景光在你感叹没有实感的时候,用了同样的、与你直接触碰到方式向你证明着这个所谓的“实感”。
再之后,那个由浅入深的亲吻,甚至是情到浓时不由自主地想要再进一步的冲动……
当然,当时那险些真的跨越了界限的冲动,最终还是打止了。
这些,你全都一清二楚地回想了起来,诸伏景光说了等“一切结束”之后,会再问你一次。
就是现在,他真的在履行自己说过的话来再问你一次了。
霎时间,你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茫然,转成了涨红了耳根的羞涩。
见到你的表情变化,诸伏景光明白了你知道了他接下去的话是要说什么。
于是,他又一次握上了你的手,将你那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掌温柔地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