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着应该就是刚才去厨房冰箱里临时掏了冰块出来做的冰袋,在你红肿的脚腕处放下一会又会很贴心地提起,保持着你不会被冻得难受的前提,给你做着冰敷。另一只手则轻轻按摩着你的脚掌,让你不会因为长时间为了逃避疼痛而僵硬着导致抽筋。
你愣愣地看着他这套熟练又力道温柔的动作,忍不住感叹了起来:“景你还会这个啊……”
“嗯,以前零打架受伤,帮他处理得多了,久而久之就熟练了。”
“打架?”你嗤了一声,“呵,不愧是他。”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诸伏景光垂着眼帘,渐渐弱下的语气间,似乎回想起了过去的事。
那些美好回忆涌上的时候,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但与之相对的,又是同伴离去的伤痛。
他很快打止了追忆起过去的思绪,转移注意地问起了你其他话题:“这样按,会痛吗?我要不要轻一点?”
你摇头:“不会不会,很舒服,感觉再过十分钟我的脚就会好。”
诸伏景光:“噗……哪有那么快恢复的。”
你:“感觉嘛感觉!我感觉你比那些专业的人手法都要好,虽然我也从来没去做过,但是就是觉得景你很厉害!”
诸伏景光:“那就当你在夸我了。”
“不用当,我这就是夸!”你义正词严地肯定了一边,随即感叹了起来,“真羡慕啊,以前安室那家伙就有你这样照顾,按得这么舒服,那家伙好爽哦。”
你过于直白的用词听得诸伏景光忍不住在笑,他弯着眼睛,眼含笑意地看向了你:“以后,如果茉莉你想的话,我可以一直效劳。”
你:“诶?那怎么好意思呢……”
诸伏景光:“你不用和我客气,别忘了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呀。”
你:“嘛……总是提那个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好,你也总是意识不到你已经深深地打动着身边的人,甚至对你动了感情。
诸伏景光:“恩情当然要记得。”
话是这么说,但你总觉得诸伏景光对你,又恩情以外的感情。
而事实也没错,你的这个直觉是对的。但你自己却又不敢相信,这份感情是男女私情。
气氛重新归于沉默,诸伏景光表情认真地按着你的脚掌。冰袋放下了之后,他的手指顺着你的脚腕往上,停在了你小腿处的伤疤上。
“这是之前在神社的时候弄伤的吧?”他说着,指腹轻轻顺着疤痕的位置描摹。
因为刚才抓着冰袋的缘故,诸伏景光的手指冰冷,指腹碰在小腿之上的触感,你的神经敏感度好像被放大了一般,莫名地有了种很微妙的感觉。
你突然感到有点心跳加速,大概是因为肌肤接触吧?
“嗯,不过那个事已经过去了啦。”你一边说着,一边把脚收了回来。
你总感觉再这么触碰下去,会走向不太能回头的境地。
尽管对于诸伏景光,你也确实抱有好感。但你心中的“不相信”,始终让你不会愿意正面迎接对方的任何一次直球。
“谢谢你啊景,我觉得我的脚已经好多了!”
你换了个坐姿,改成抱膝蜷坐在沙发上。原本就体型纤瘦的你,这样的动作更是让你看起来只有娇小的一团。
你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于是赶紧接着才停下的话音,续上了新的话题:“刚才,景你和安室在说我什么啊?我听到好几遍了,你提到我的名字。”
你问起了你想要偷听的内容,反正都已经被抓包了,你索性就光明正大地问。
“在把我们今晚的遭遇说给零听。”诸伏景光如实回答。
你:“我就知道你什么都跟他讲……”
诸伏景光:“这种事当然不能隐瞒啦。”
你:“我知道不隐瞒才是明智的。”
这种关乎身份安危的问题拿来隐瞒,那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干得出来的吧?把情况和安室透说清楚,才有利于之后的计划和对策。
你就是觉得……诸伏景光太乖巧了,什么都跟他那发小说。不仅仅是这种重大问题,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说了吧?
而你恰恰就是觉得诸伏景光太乖巧,才一点都没有察觉他已经在无形之间发出了无声的对战宣言。
比如,在安室透挂断了电话以后,他没有回拨过去,解释通话切断之前的问题。
“那其他呢?其他没有了吗?他有没有说我坏话,说我蠢什么的!”你继续追问,你总觉得他们的对话不会那么简单。你也故意装出了玩笑的语气,希望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气氛不要那么凝重过头。
但是,诸伏景光的表情还是变得更严肃了。
他敛起了前一刻还藏在眼底对你浅笑的温柔,凤眸之中多出的似乎在对待什么无比郑重之事的认真。
就以这样认真的眼神,注视着你。
然后,以同样认真的口吻问了你:“那你想听吗?刚才和零说的‘其他的事’。”
这时的你——
【选项】
a【想听】
b【不听】